鈞明落身上升起一股寒意,猛然轉過頭去。一個修士邁步走進了法木樓,這人臉上有道長長的疤痕,也不知是不是與人鬥法留下的。
熟悉的感覺又來了,鈞明落暗自想道:
“這人法力似乎很強大,難道一直在暗中窺探我的人,與這個人有關?”
鈞明落越想越覺得可能,不管是當這人走進來,他感到的寒意,還是這人衝著他,不懷好意的陰森的笑容,都讓鈞明落感到了危險。
雖然有危險的感覺,鈞明落卻放鬆下來。他還以為暗中窺探他的人,不會這樣輕易露麵的,這樣一來,倒也是簡單了。
看著刀疤臉帶著幾個修士,邁步走向爭執的那兩方人,鈞明落不動聲色的看著,心中一做好了與那幾人爭鬥一番的準備。
而那刀疤臉,除了進來時看了鈞明落一眼,眼下倒是不在注意他。
那個叫李甘牧的修士,連同另外兩個璿璣宗的修士,都一同站了起來,與刀疤臉施了一禮。
刀疤臉看著瓊華宗,那個叫周山的修士,嘴角一列,露出一個深寒的笑容。
周山臉上冒出汗來,這個人給他的壓力很大。但瓊華宗也不是無名小派,他知道此時決不能失了宗門的顏麵。
隻見周山按著桌子,強撐著站了起來,他的臉色雖然因為刀疤臉施下的壓力,有些輕微的蒼白,身體倒還算筆直。
周山冷哼一聲,說道:
“怎麼,找來了幫手,這就準備開始麼。”
李甘牧笑了一聲,道:
“怎麼,你怕了。若是你怕了,你們三人把隨身法器留下,在恭恭敬敬的磕三個頭,便暫且寄下你們的性命。”
周山身後兩人,臉上流出怒色。周山卻長笑一聲,說道:
“李甘牧,我看你是癡傻了吧。”
鈞明落暗讚一聲,道:
“璿璣宗一方此時明顯比他們強,若說取了他們三人的性命或許也不是難事。而這人強敵再側,性命也隻在旦夕之間,卻仍能麵不改色,倒也是一個好男兒。”
李甘牧伸手便準備祭出法器,取了周山三人的性命。
刀疤臉先前似漠不關心,這時衝李甘牧使了個眼色,開口說道:
“現在有事要做了,這事先寄下日後再說。”
兩方人就此分開,刀疤臉一方轉身走了出去。在他走到門邊時,停了片刻,便有抬腳走了出去。
周山身後兩人,一人說道:
“這璿璣宗實在可恨,今日這口氣我是如何也咽不下。”
另一人也出聲附和,說道:
“我看,我們在這裏尋些我們瓊華宗門人,與他們鬥一番。”
周山擺了擺手,思索片刻,暗道:
“依這李甘牧的秉性,話已說到這般地步,決計是要鬥法一番的,今日他竟離去了。又想到前幾日,這璿璣宗便有些神秘,看來這璿璣宗是有什麼重要的事了。”
臉上露出一抹滿含深意的笑容,周山對兩人說道:
“我們聚些宗門弟子,看看他們璿璣宗搞什麼名堂,到時說不得還可以給他們幫幫忙。”
三人同時大笑起來,起身便走出了法木樓。
看著這三人走出了這裏,鈞明落思索起來,心想道:
“聽這人的口氣,似乎這裏有很多璿璣宗弟子,而他們又都有些變化,莫不是都是衝著我來的。”
鈞明落搖了搖頭,越想越的不可能。不說其他人,但就那刀疤臉一人,他與之鬥起法來便不一定能勝,這個什麼璿璣宗怎麼會如此大張旗鼓的對付自己這樣一個小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