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明落自包裹中取出幾塊火木,這幾塊火木被他修過,隻有巴掌大小,又取出一支符筆。
停了片刻,鈞明落靜下了心神。口中念起符咒,咒文有些晦澀,隨著他口中咒文響起,屋內變得暗了下來,窗子無風自動,緩緩關上。
一塊原本放在桌上的火木,被莫名的力量托起,懸浮在鈞明落身前一尺之處。
雖然平時使用法術,托起這般小的物事,不算什麼大事。但這製符與那些不同,需要製符之人,將心神浸入符本之中,感受裏麵本源力量的特質。
在經過一些固定的,約定俗成的規則,將符本蘊含的本源之力,調動起來,組合成特定的軌跡,並且還需要讓注入法力,引導本源之力沿著軌跡運轉。
而那些固定的規則,變成隻為術。
符咒的聲音在鈞明落口中傳出,這音律之中,似乎包含著奇異的力量,引導著鈞明落的心神進入火木。
忽然,一陣熾熱的氣息包裹了鈞明落,他知道心神已經浸入了火木之中。
心神浸入其中,這塊原本有些普通的木頭,對他來說便不再普通。
他的心神四周,像是大片的火焰在灼燒,鈞明落的心神虛幻起來,而他的身體,閉著眼睛,頭上不停的流下汗來,似乎在做一件十分耗費氣力的事情。
鈞明落口中的咒語,變得模糊起來,已經聽不清具體的字節,而字節之間的音律,卻越來越清晰。
感受著四周火焰的變化,鈞明落慢慢找出了火焰之中隱藏的本源之力。
口中的音調變化起來,變得有些緩慢。而火木之中,鈞明落的心神,分出一縷流光,進入火焰之中,慢慢引導著這些火焰按照軌跡運轉。
當他開始引導這些火焰的時刻,原本平淡的火木,放出熾熱的光華。火木之上,像是有火焰開始燃燒。
鈞明落臉上的汗水,大顆大顆的滴落下來。
時間慢慢過去,鈞明落的白衣都已被汗水打濕,他的眼睛還是閉著的,而他臉上流露出一絲喜色。
蘊含本源之力的火焰,都已被他引導進一道奇異的軌跡。火焰沿著那道詭異,開始流轉起來。
等到火焰運轉了一周,所有的火焰變得暗淡下來,他的心神像站在黑夜之中,四周不見光華。
火木表麵的火焰,仍是燃燒的熾熱。
鈞明落的心神,都自火木之中流出,回歸本體。而他閉著的眼睛瞬間睜開,一隻手掐了個指決,放在他身側的符筆,無風浮起,被他握在手中。
鈞明落握著符筆,沒有任何停留,向著火木一指,原本平平懸浮的火木,立了起來。
鈞明落手持符筆,在火木之上刻畫起來,他刻畫的正是剛剛引導那些火焰運行的軌跡。
他刻下一筆,火木表麵的熾熱邊減去一分。
當他落下最後一筆的時候,整片火木變得樸實無華,卻又與剛剛不同,像是蘊藏著一股法力。
鈞明落喜道:“成了。”
伸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鈞明落伸手握住了半空的火木,或者現在應該叫它烈火符。
這道烈火符,除了便的更薄了些,表麵多了些奇異的紋路,是乎與原本沒有什麼不同,而鈞明落知道,這道烈火符已經製成了,隻需要用念起引符咒,這烈火符便隨時可用。
雖說他也曾製過不少烈火符,但一次就能成功也十分高興。
鈞明落自語道:“在降服那隻血蟒時,浪費了一道烈火符,這下又補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