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製符不僅耗費氣力,還很耗心神。休息了半晌,鈞明落終於又動手製了一道烈火符。
除了煉製金剛符時,廢掉了幾塊玄鐵石,一切倒是很順利。
鈞明落伸手拿起那道疾行符,看了片刻,丟掉了立即模仿這道還沒失效的符籙,在煉製一道的想法。
思索了片刻,鈞明落心想道:
“那些人不知為何跟蹤自己,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知曉,倒是這瓊華宗在何方,該是出去找個人詢問一番了。”
取出一切緊要物事,連同剛煉製的三道符籙,一起放在懷裏,又吃了顆華丹,鈞明落轉身走出了屋子。
世間修煉之人,雖然一心修仙問道,但終究是肉體凡胎,雖說依靠法力修行,十日八日不因飲食也可,但時間久了,終究需要一些外物滋養身體。
說是修行初始,有天資充盈之輩,便想到用靈果仙草煉製丹藥,已滋養身體。這世間萬物,但凡有靈性的草木皆可煉製。
鈞明落剛剛吃下的這顆丹藥,便是他用金蕉木煉製的,服下一顆便可月餘不需進食,隻需引導靈力入體,煉化成法力便可維持生機。
後來世人修行的久了,便有分化出種類繁多的丹藥,有的還將靈草異木練成液體,取名玉液,功效與此種丹藥一般無二。
邁步走出小院,時間剛是午後,天色還未昏暗。
不時有修士在鈞明落身旁走過,鈞明落暗道:
“不如尋個人多的地方,探查一番,既然柳姑娘說這事對她十分重要,若是這般冒失便找人詢問,倒是不妥。”
想了片刻,鈞明落在這十方城裏轉了起來。過了不多時,鈞明落臉上露出喜色,道一聲:
“就是這裏了。”
鈞明落停步的地方,是一座柳華木建成的木樓,裏麵不時有高談闊論的聲音傳出。
抬頭望去,法木樓三個字刻在一塊木匾上,懸在門前正中。
邁步走了進去,尋了個僻靜的角落,鈞明落做了下來,聽著四周熱鬧的交談。
有人在交流製符煉丹之道,有人在講訴自己剛剛經曆的驚險事跡,還有人在論述修行困惑。
雖說或是精彩,或是晦澀,鈞明落停了片刻便不再注意。忽然,一些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鈞明落抬眼望去,那裏兩張桌子邊,坐著七八個人,他們似乎分成了兩夥。
倒不是想要看些熱鬧,而是他們說的話,引起了鈞明落的注意。
一個臉上長著粗豪胡子的修士,冷哼道:
“李甘牧,你莫不是以為,我們瓊華宗無人麼。惹惱了我,怕是你走不出這十方城。”
一個看起來有些柔弱的男子,擺了擺衣袖,說道:
“周山,你們瓊花宗與我璿璣宗曆來不和,你也不需要找些什麼狗屁借口,若是想要比鬥一番,便可直說。”
周山嘿了一聲,冷笑道:
“這個好說,若是你沒什麼意見,現在便可以。”
四周的人似乎都不是這兩宗的人,冷眼看著熱鬧,神態之間,倒是希望他們趕快打起來,有些人仍在爭論著,似乎對這些習以為常了。
望著那個周山的人,鈞明落心想道:
“他們就是瓊華宗的人,這下倒也是簡單了。”
正在鈞明落思索著,又有幾人邁步走進了這裏。為首的一人轉過頭看了鈞明落一眼,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邁步向爭執的兩方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