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把內參封麵及簡訊內容用相機拍了下來,接著問管理員:“我要看這本內參的借閱記錄,麻煩你給調一下。”
楊逸打開借閱記錄,他的眼光在一個叫小泉雄毅的名字上停留了好久,上麵記錄:1937年2月2日,小泉雄毅。過了一會兒,他又叫來管理員,說道:“你把其他內參的借閱記錄也拿來我看看。”他驚喜地發現,每本內參上都有這個人的名字。
楊逸在圖書館直接接通了傑克?皮爾森的電話:“你幫我查一下,1937年2月份,有個小泉雄毅的日本留學生,有沒有向外部發報。”
過了一會兒,皮爾森打來電話說:“1937年2月3日,收件人:小泉親彥,地址:日本東京某地,電報內容:父親大人鈞鑒。吾聞父親身體欠佳,現已求得一良藥。但吾學業甚重,無暇分心,請兄長代取,以盡孝忠。”
楊逸一拍桌子,對皮爾森說道:“好,你馬上把底稿拍成相片,咱們總算是抓住了一條大魚!哦,還有,他還有多少條電報,全都給我調出來!”
天黑了,楊逸趴在布萊爾夫人的餐桌上,美美地享受著晚餐,布萊爾夫人在一旁托著香腮看著他。楊逸已經好久沒有吃過這麼豐盛的晚餐了,前一次,那還是在六個月之前。
忽然間,燈突然熄滅了。布萊爾夫人趕緊點上蠟燭,楊逸則拿起電話往外打:“喂,電力局嗎?醫學院附近怎麼停電啦?什麼,臨時檢修?多久會來電?啊,一會兒就好。行,那你們快點。”
等他倆快吃完飯,電還是沒來。楊逸又拿起電話:“喂,電力局嗎?怎麼還沒電啊?什麼,來了,你說我們的房間線路故障?啊,讓檢修師傅馬上過來看,好的,那請你們快點!這裏是夏洛蒂?布萊爾女士的住所。好,謝謝。”
過了一會兒,有人敲門:“你好,是夏洛蒂?布萊爾女士家嗎?我是來檢查線路故障的。”
楊逸打開門,隻見傑克?皮爾森挎著包走了進來。夏洛蒂整理好餐具,準備拿到廚房去洗刷,楊逸提著蠟燭跟了進去。燭光下的夏洛蒂顯得格外嫵媚,楊逸忍不住,上前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夏洛蒂手指輕輕一彈,楊逸的臉上灑滿了水珠,兩人哈哈大笑。
電來了,兩人從廚房出來,皮爾森已經站在門口,說道:“布萊爾太太,電路已經修好了。哦,太太,你可真漂亮。能認識你,是我的榮幸,很樂意為你效勞。太太,那我就告辭了。”
夏洛蒂要楊逸陪她去劍道培訓班,楊逸借故推辭了:“夫人,我今晚還要去找房子住呢,房東太太把我趕出來了。”
送走夏洛蒂,楊逸馬上來到離此不遠的一所小房子,輕輕敲了兩下門,皮爾森開門把楊逸迎了進去。
楊逸問道:“傑克,竊聽器安置妥當了嗎?”
傑克嘿嘿一笑:“沒問題,就安裝在床頭櫃下。監聽設備也測試過了,工作正常,音質非常清晰,就連她剛才吻你都聽得清清楚楚。”
“別胡說,她隻是親了我的臉而已,不像你想象的那樣。”楊逸辯解道。
傑克說:“你真的確定,布萊爾夫人會和鬆尾有交易?”
楊逸說:“不能確定,但也不能排除。我承認我對夏洛蒂真的很有好感,但是職責所在,不是感情所能決定的,所以必須要對她進行監聽。”
“那你留在這兒監聽,我就先走了。明天是周末,今晚我還要參加一個教會組織的慈善舞會,聽說曼城的名媛都會參加。”傑克說完,便悄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