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法術連招,什麼落點判定,什麼軌跡隱藏,什麼快速施法,他會嗎?不會!可那有什麼關係呢!他隻要死皮賴臉地粘住餘小琴不讓她施法,好像效果也不比謝靈舞差哇!而且在與餘小琴纏鬥的同時,他還能找準時機向雲白雪扔上一團。
女孩子的尖叫響徹場中。
20分鍾時間就要到了,狂霸酷炫拽的賽旗沒人去管,而風雪永燃的賽旗已經被花音打得還剩一半血,雲白雪和風如年,甚至鮑子博和戴傑,都不顧上反擊了,紛紛用自己能施展的最快的治療術扔在自家賽旗上,他們要輸了?不!他們怎麼可以輸!
低階的治療術、水療術、湧泉術幾乎都是無念,四奶一,卻也敵不過花音的瘋狂輸出,而且還有王不敗和謝靈舞兩個強控師在不停地妨礙他們。
風如年畢竟老牌隊長,一看這樣不行,趕緊命令餘小琴:“你別管那個肉了你又打不動他!趕緊去對麵偷旗!你的狂瀾呢!你的審判呢!你的位移呢!你的和光術呢!趕緊過去輸出啊!”
餘小琴恍然大悟,一個和光術使出,這是光係三階的位移法術,比風係四階的空間躍遷消耗更大,但施法速度和位移速度都要快上一倍,瞬息之間就可跨越萬米,是大光明境的神官們的看家本領,餘小琴擁有光係四階的修為,自然也掌握了此法,隻見她的身體在原地化作片片光羽,然後整個人瞬間位移到了另外半場,這個攪屎棍一樣的肉法師少年實在把她惡心壞了,這下總算擺脫了他,來不及清理身上臉上的糞草,她趕緊趁此機會舉起法杖,準備輸出幾乎毫無防守能力的對麵的賽旗,但她的法杖剛剛舉起,手腕又是一痛——出現在她麵前的,是秋山月一頭亞麻色的細碎短發。
“跟我比跑路?”少年笑嘻嘻地搓起了下一團糞草球……
20分鍾,漫長的時間終於到了,當火明教士的哨聲響起,風雪永燃的賽旗已經快被花音打空了,而狂霸酷炫拽的賽旗血量還是滿的,餘小琴捂著滿臉的草漿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場地四周的法術屏障撤去,在全場安靜得可怕的沉默中,火明教士宣布了這場比賽的結果。
這就……贏了?
說好的撐滿20分鍾再用刺客偷旗的戰術都沒用到,就贏了。
雲白雪的臉色白得像死人一樣,如果忽略她臉上黃黃褐褐的糞草斑漬的話。
風如年低著頭,站在自家破敗不堪的賽旗旁邊,一句話也沒說。
戴傑的鼻孔現在是朝著地麵的,因為他鼻子裏也被秋山月找到時機扔了一團糞草,他正在用力地打噴嚏。
而鮑子博忙著安慰哭泣的餘小琴,後者好像從來沒有輸得如此屈辱過,哭完了就拉著雲白雪一起去找火明教士抗議對麵攜帶暗器,要求以作弊論處。
火明教士不得不在兩個女孩子的死纏爛打中硬著頭皮解釋糞草不是違禁品下次你們也可以帶……
無論觀眾席如何支持風雪永燃,無論抗議聲多麼激烈,這場比賽的勝負,沒有任何更改。
狂霸酷炫拽的五個少年勾肩搭背,渾身掛彩,但他們在大雪中的笑容比誰都燦爛,人生中的第一場正式比賽,他們!贏了!而且是贏了全校最強的隊伍!
笑得最開心的是秋山月:“花音花音,你家還有糞草嗎,我再去挖點!這玩意太好用了哈哈哈哈!”
小愛捏著鼻子:“明明是靈舞的衝臉戰術好用啊!還有你快去洗澡啊!你臭死了!”
花音深表讚同,這一戰雖然開局扔垃圾沒扔過對麵,局勢陷入被動,大家又接連受傷,忙於奔命,一片混亂,但後半場謝靈舞帶人果斷衝臉,最後以近戰技術翻盤,實在是!太爽了!
“看來秋山終於說對了一句話!”花音拍拍謝靈舞和秋山月的肩膀,“智者內戰,莽者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