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劫獄?”蘇雨笙問道。
綺籠想了想,緩緩說道,“三日後晚上我們就行動吧,公子雖不是朝中官員,卻沒人敢動公子,三日之間他不會有事情的。”
無淵和蘇雨笙都點點頭,綺籠轉身走進一間小屋,那是她專屬煉毒之地,無淵眼中閃著不一樣的亮光,看著綺籠消失的背影緩緩對蘇雨笙道,“蘇雨笙,你知道嗎?我已經很久沒有和綺籠一起這麼驚心動魄過了。”
蘇雨笙看著她英姿颯爽的麵容,掩蓋不住她的笑意,“放心,就算要了我們的命我們也會把公子帶回來,他隻屬於這一方逸賢居。”
離開了池邊,蘇雨笙打算回房歇息,順路走過聞人川宸的書房,她想來自己每次進書房都是來去匆匆,可是總有一人守在書房中靜若流光。她走進那間書房,淡淡的墨香伴著荷花的味道撲鼻而來,他的書房很簡單,一鼎香爐,一副桌椅,一筆一紙一硯台。蘇雨笙走向那張桌子,手指浮在桌麵滑動,黑暗中隻觸到一堅硬冰冷之物,她將燭火聚集過來,隻見幾案上有一把玄鐵紅劍,在火光中泛著紅光,她觸碰著發出危險氣息的劍身,隻覺得心跳得厲害,為何逸賢居會有一把如此不詳的劍?三尺長劍兩指寬,劍鋒之下有一葉紙,想來是聞人川宸所書,字跡幹淨而有力,“何時向我討要破魂?”
他睿智再無第二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今日上朝定是有去無回,他料事如神堪比臥龍,早就料到蘇雨笙會走進這書房。他還一直記得蘇雨笙要向他討要一說,蘇雨笙一句氣話他卻用了心,愛恨喜怒不表於情,悲歡惆悵留藏於心。
原來她一直尋找的東西竟每天與她近在咫尺,她拿走了那一書墨跡,留下破魂劍走出了書房徑直回了臥室。
三日之間,綺籠一直沒有出現,無淵告訴蘇雨笙她一定又煉上什麼毒了,調侃綺籠許久沒有出行竟和小女生一般急忙準備,蘇雨笙無奈地看著無淵,她每日都起大早習武,一直到傍晚才收起鞭子好好擦拭,她比誰都急。
“我這流雲鞭啊,陪了我整個天涯。”一邊認真擦著鞭子一邊和蘇雨笙說道。
蘇雨笙看著她,無淵一生似神仙無所求,隻希望呼吸間及手天涯,“蘇雨笙,你說我是不是很厲害了?”清冽的笑聲傳到蘇雨笙耳邊,她比誰都要強,“第一眼看見你你就殺了史進遊,之後還抱著一個壯漢在屋頂上跳來跳去,是我遇見的第一個俠女。”
無淵激動地看著她,“我喜歡這個稱呼,以後你就叫我無淵俠女怎麼樣?”
“先把白雪還我。”蘇雨笙調侃道。
無淵連連搖頭,“俠女配白馬別有一番風骨。”白雪現在和流雲鞭的地位平齊,那才是伯樂與千裏馬。
終於在夜幕降臨之時綺籠出現了,綾羅輕紗襯出她的翩躚妙曼,“嘖嘖嘖,煉毒之人就是愛花枝招展。”無淵看著綺籠笑著說。
“舞鞭之人就是黃沙漫天。”綺籠回應著無淵,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竟是一直相伴而行之人,若不是親眼所見,打死蘇雨笙她都不信。
她們計劃從正門闖入,“鍾源關押公子之地就在那裏。”三人藏在石塊之後,鍾源將關押之地建在偏遠的郊區,門口有兩個壯漢守著,“我們從後麵繞上前,二人昏迷之後雨笙就去拿鑰匙開了門,無淵帶著這迷藥能迅速將牢中的人昏迷,再將公子帶出來便可。他們醒來會忘記之前發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