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笙坐在聞人川宸對麵看著他好看的側顏,眸中似落滿雨點一閃一閃,“有人說過你的眼眸很好看嗎?”她不禁問道。
“沒有。”不再選擇無視蘇雨笙,聞人川宸隻是淺淺說著。
蘇雨笙一拍手,聲音驚得聞人川宸轉頭看著她,“那我便做這第一人……還有,今日宴席之事飲酒之事對不起。”說著她兩眼汪汪看著聞人川宸求他原諒自己,聞人川宸隻是微微頷首沒有回答她,“還有鍾源之事……”
“我來處理。”他看著蘇雨笙低下頭便知莫名跑去淋雨便是心中委屈,以她的性子可能真的把自己送出去都願意,怎麼生得如此愚笨。
回到逸賢居,蘇雨笙獨自走回去,這是第一次和聞人川宸如此久如此近地待在一起,她似乎明白為何無淵和綺籠如此忠誠於聞人川宸,不善言辭,卻溫柔如初。躺在床上好好舒展開來,一夜無夢。
聞人川宸一早便去上朝,直到正午過後都沒有回來,無淵拉著蘇雨笙去荷花池邊飲酒,無淵愛酒成癮,性情便也隨了這一壇烈酒。
“如今你來了我才有邀飲之人。”她一邊說著一邊動作麻利地倒酒,“不過一次我喝醉了便把公子最愛的荷花全部摘了下來,從此他便不讓我的酒踏入逸賢居一步。”
蘇雨笙心疼一池荷花的命運,她從未見綺籠飲酒,就聞人川宸飲酒便是玉杯獨飲,哪會像無淵這般大碗盛瓊漿!
“無淵,為何你常常不在逸賢居?”
“我和綺籠曾經靠著絕殺簿的賞金生存,現在跟隨公子後綺籠已經不再接觸這江湖廝殺,可於我來說或許接下絕殺簿已經成了自己還活著的證明。”無淵如同碗中屠蘇,烈而不燒,“放心,現在我接下的都是惡人的絕殺,你說這江湖若是少了鬼鞭無淵那不是很屈才?”
和她第一次被無淵救下時完全不同,蘇雨笙看著無淵一個人在那裏獨自滿意樂嗬著,默默喝了口酒笑了起來。
遠遠隻見綺籠一人走來,卻不見聞人川宸的身影。
“綺籠,公子呢?”無淵比蘇雨笙更早發話,她深知綺籠一言一行,此時她的眼眸冷若冰霜,自從來到逸賢居後她再也沒見過這一雙令人絕望的雙眼了,今日還真是稀罕。
綺籠帶著一絲寒意,“鍾源以公子私藏刺客之名將公子關押起來了。”
話音剛落,突如其來的消息讓蘇雨笙有些無助地靠在亭中,馬車上聞人川宸說自己處理便是自己被關押拒絕交人,“鍾源要的人是我,我去就能把聞人川宸換回來了。”最終她站起來,看著二人道。
“公子寧願自己被關押也不交人,你簡直浪費公子一片苦心。”無淵聲音揚起,直截了當反駁蘇雨笙,蘇雨笙所有情緒隻化為一句話,“那我該怎麼辦?”
綺籠散發出來的殺意和無淵不相上下,無淵明眸望著蘇雨笙,“我們都是江湖之人那便用江湖的方式來解決——劫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