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瞥向前方,相隔不過二十餘米距離,依歧月對司徒鬆情況查看,顯然在這段有限的距離動靜,他是能夠覺察知曉,但他依舊保持著背對固定的姿勢,好像身後動靜完全與他無關。
回到說話的高個老頭,歧月笑道:“回這位爺爺,他是我的朋友,叫吉安,專程與我一道送藥而來。此丹丸方才所煉,如果能盡早服食,司徒老太爺情況必定會更快控製緩解。”
高個老頭道:“如果不介意的話,能否讓我看上一看?”
姬野掏出裝著丹丸的盒子,主動的遞了上去。
高個老頭接過盒子,檢查一遍,確認盒中裝著的是丹丸,如此又將盒子遞回給了姬野。不過,在這一刻,兩人不禁又多看了看姬野,齊口說了一聲後生可畏,竟像剛才突兀出現在兩人麵前那般消失化影。
“是月兒姑娘來了嗎?”司徒鬆悠然轉過頭,臉上喜色,和藹可親。
“月兒正是替老太爺送丹所來呢。”歧月接道,旋即徑直朝著司徒鬆走了上去,而姬野也未停留,緊跟其後。
司徒鬆笑道:“真是辛苦月兒姑娘了,此等事不必親為,交由下人便何,如此折騰月兒姑娘,老頭我心裏著時難安。”
司徒鬆示意歧月坐下,歧月也未客氣,坐在了旁邊的石凳,客套兩句便又回到了主題。而當姬野站在司徒鬆麵前,正準備將手中裝著丹丸的盒子遞給司徒鬆,不想當正視眼前這個年輕後生,司徒鬆臉色頓變,顫抖拄著龍頭拐想要站起身,但也不知為何,這時竟連撐身而起的力氣陡然消失,又坐回了原位。
眼前的這個老頭,與歧月所描述無差,滿頭須白銀發,枯瘦無神,若非他當初未曾有過修行的經曆,或許早已告離了世界,化作一抔黃土。然而,此時姬野從司徒鬆的反應之中,似乎感覺眼前的這個老頭好似與自己認識那般,但他又可以鐵定從未見過此人。
司徒鬆的反應,自然也被旁邊的歧月覺察,忙道:“老太爺,你這是?”
喘息數口,待心定氣穩,司徒鬆道:“這位小哥好生麵熟,不知府上何處?”
姬野道:“小子吉安,北夏人。”
“北夏,吉安……”喃喃數語,數次的打量姬野,司徒鬆淡淡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司徒鬆又恢複到平靜,而對於剛才他的突然反應,歧月和姬野也未曾多想,畢竟初次見麵,一旦言語過多必有失,如果讓對方率先感到不安,對於接下來的事可能就談不上順利了。
一名下人走了過來,從姬野的手中接過盒子,當著三人揭開盒蓋,躺在其中隻是一粒食指大小的丹丸,散發著濃鬱的藥草味道。
司徒鬆指著盒子道:“月兒姑娘,莫非盒中之物,就是治我病根良方?”
歧月道:“老太爺,你可是有些急躁了呢,咱們可得一步一步來,此丹先以緩解病症,待司徒大爺他們將我所需的藥草盡數收集,方能針對病根下手。這是需要一定的過程,同樣我也希望在這段期間老太爺你一定可得配合月兒。”
“哈哈,是是是,果真是我太過操急。”朝著下人示意,那人便將手中的丹丸送與司徒鬆口中服下,此丹入口清苦,而且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奇怪味道,縱是司徒鬆這等人物,竟也難以咽下。眼見此,下人立刻遞上茶水送服。
歧月道:“這丹雖有些苦澀,但俗話說得好,苦口良藥。老大爺,你現在有何感覺?”
待那苦澀漸漸消退,司徒鬆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忙道:“方,方才我好像再次感覺到丹田的氣息,但卻又是刹那。”
歧月道:“有此感覺,這便對了。此丹每日一服,不單能夠控製病症,還能為祛除病根打下基礎呢。”
司徒鬆神情動容,顯得非常激動,看向歧月的眼神,也不禁又多了一份佩服和尊重。“月兒姑娘,你盡管放心,在這期間老頭我一定會全力配合,屆時若當真枯木逢春,老頭必定厚謝。”
歧月道:“老太爺,現在說這個還為時尚早,不過,你盡管放心,隻要司徒大爺他們將缺的那幾味藥引盡快收集,月兒便能盡快的將丹藥煉製。當然,在這期間,為了控製緩解病症,依舊還需要每日一服剛才服下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