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一個可怕的敵人,而人心比時間卻還要可怕。
司徒一脈因司徒鬆而榮耀輝煌,但也因他而沉靜隱退。在這漫漫的數十年期間,司徒鬆可謂體驗百味,哪怕違心想要奉承當世帝皇,從而再次輝煌司徒一族,但他遲遲未有等到這個機會。
而如今,歧月的到來,改變了他的心境,讓他已如止水的心再次躁動起來。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憑借著當年創下的功績,隻要他回到常態,深信他還能插足,重振司徒一族。
權衡利弊,心照不宣。
接下兩天時間,歧月四人絕大多數的時間都呆在東廂後院,沒有她的傳喚,甚至就連司徒飛揚這幾人都不敢貿然打擾。當然,縱然無心替司徒鬆瞧,但表麵的功夫歧月卻做得完美周到。
花了一天的時間,專程為司徒鬆康複治療製定了周程。而第一步,便是藥物的匱乏,列出的清單,前前後後總共近以百數,全都交由司徒飛揚他們去操辦。
與此同時,姬野三人除了圍著歧月商量對策計劃,趁著貴客的身份不斷的摸探司徒府上上下下一切的情況,甚至還專程考慮成功綁架司徒鬆後,最佳的逃跑路線。
在這短短的兩天時間,據三人偵探,整個司徒上上下下過目的人數接近三百,除了服侍的下人,家將便有兩隊人馬,總共百餘。而這些家將倒是不足為懼,雖是各懷本事,手上有些手段,但無一例外,都無修行基礎,正常情況下,看家護院,出門派場,恰到好處。除去這些,便是司徒飛揚三位兄弟各自延下的血脈親屬,而對於這些人,他們所探到的情況目前尚不能肯定。
專程騰出的一個空房間,除了歧月的五神鼎立於正中,便是陸續送來的製丹的藥草。
不知是表麵工夫,還是歧月真的為司徒鬆的事上心,此刻正在五神鼎前忙得不亦樂乎,走到她身後,她竟然沒有發現,不禁讓姬野心中產生錯愕。“月兒,能不能帶我去見見司徒鬆?”
“嗯?”回過神,看向姬野愣道:“見司徒鬆?見他做什麼?”
姬野道:“知己知彼。”
歧月道:“他就是一個垂死的老頭,有什麼可上心的。倒是你們,之前商量結果如何?”
姬野沒有急於回答,朝著五神鼎而探了探,藥草味彌漫刺鼻,但隱隱中似乎能夠感受到蘊含著靈氣。“你準備給他煉什麼丹,能治好他嗎?”
“你是不是傻。”白了姬野一眼,歧月道:“我都說過幾次了,我是不會救他的。嘿嘿,你肯定不知道我現在借著他們找來的藥草煉的什麼丹吧?”
姬野肯定點頭。
歧月神秘兮兮道:“我取了一小部分,給司徒鬆煉丹,此丹的結果,隻是勉強能緩解他目前的狀況,如此一來,司徒飛揚這三人甚至包括司徒鬆必然會對我更加有信心。而其餘的絕大部分,則是我趁著這幾天的時間煉回息丹。”
姬野道:“回息丹,有何用?”
歧月道:“治愈內傷,目前當然用不著,不過有備無患,總歸是一件好事。況且,這麼多藥草,浪費了那也太可惜了。”
神神秘秘,古靈精怪,這是姬野對歧月最完美的詮釋。見她正忙個不停,索信準備退出房間,以免打擾。但他正準備離開,卻又被歧月給叫住。
“姬大哥,你不要太心急,俗話說心急可是吃不了熱豆腐,況且,這件事關係重大,錯漏不得。”頓了頓,歧月道:“司徒鬆目前的確隻是一個垂死的老家夥,根本沒有半點還手之力。可他的存在生死,與整個司徒府牽連甚大,況且我又與他們許下了肯定,自然而然,司徒鬆所呆的院子,戒備森嚴。不瞞你,除了司徒飛揚三人每日都會時常前去探望,更有修行者暗中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