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到。今天休息,本來想好好碼上幾章,可是看到糟糕的成績心裏很難受,好不容易冷靜了幾個小時。隻能二更了,還請不忍心這本書太監的兄弟們多支持啊,路過的請收藏下,真的,再努力一把,我們能行。
“光華,去年滿清政府的財政收入不過剛剛兩億兩白銀,也就上億美元出頭,你們光在教育上一年的投入就超過這個數字,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了些。”陳其美在上海見慣了蘭芳這邊與江浙財團的大手筆合作,對蘭芳的經濟實力有些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震撼到了。
李秉衡擺著手笑道:“說到滿清政府的財政收入,我可以根據蘭芳的實際政策與情況與之對比。首先,由於入不敷出,滿清政府的投資能力顯得明顯不足,它沒有也無力把資金投於經濟發展所需要的社會基礎設施的建設。而蘭芳政府則沒有外債,並且政府實行統一調控,在減輕稅收負擔鼓勵興辦實業的同時,政府大量的投資於社會基礎設施建設。可能這個詞語很新鮮,你們沒聽過,但我這麼說,比如政府集中力量修建鐵路等工程,將帶動相關產業的需求,也就有了資本家們興辦實業的動力,以此類推,在互惠互利中實現良性循環。”
說著,看到孫中山與陳其美兩人點頭表示理解,孫中山更是讚許的說道:“你說到鐵路,這我清楚,列強國家對鐵路等交通非常重視,蓋因這種浩大工程對工商業大有益處,又如光華所說的對許多產業有拉動作用。”
李秉衡繼續分析道:“其二,滿清政府的財政收入隻不過是全國歲入的極少一部分而已,大部分都被攔截在了地方政府大規模地、不合理地、不固定地強製征收的厘金。由於對跨省跨區貿易重複收稅,這種稅收製使貿易的交易費用極高,對各省工業分工的發展起著嚴重的阻礙作用。厘金局卡有“因地製宜”設置的靈活性,日益嚴重地阻礙著土貨在市場上的流通,而有利於洋貨的傾銷,進一步加強了洋貨對土貨的競爭力。相比蘭芳,則用各種產業政策和保護關稅阻礙國際貿易,並且統一國內度量衡,廢除國內貿易關卡,減少了國內交易費用,促進了國內統一市場和分工,加上蘭芳本身的商品極具市場競爭力,使得出口貿易發展極為迅速。”
陳其美插話道:“光華,既然國內稅收繁重,為何你還是不遺餘力的支持國內的民族資本,還不如在蘭芳投資利潤更加高些。”
“我們的民族資本在惡劣的環境下生存不易,長此以往國家虛弱,將受外辱。更何況偌大的國內市場必須要掌控在我們華人自己手裏,不論重工業,起碼的衣食住行這些行業相關的市場不能再讓列強國家吸血下去了。例如輕紡行業,小日本與英國人每年都要掠奪數億兩白銀的利潤,一旦將這個市場奪回來,我們的民族資本將得到一個質的飛躍。其他行業也要不斷的收複失地,將整個民族工業帶動起來。”
孫中山長歎一聲,說道:“他們都說我不懂經濟,可我時常在這方麵下功夫,也有一知半解,光華說的我非常認同,之前的兩點,說的非常貼切,至於你想說的第三點,不說我也明白,那就是國家的主權問題。滿清政府的財政已經是收不抵支,赤字不斷上升。大借外債主要是為了籌措軍費和之後的償還賠款。比如,甲午戰爭期間,清廷向彙豐銀行籌借了四筆外債,折合銀4000萬兩。海關稅收是清政府主要的財政收入,列強控製了中國海關,就基本上控製了中國財政,清政府獨立行使自身職權的行為受到極大限製。看看遍布全國的外國銀行,以及受其扶植的外國洋行。照我看來,滿清政府歲入實在隻是實際收入的百分一而已,大部分都落在了洋人、地方督撫以及地主買辦階級手中,而這些階級又滋生了奢靡與腐朽的畸形經濟,這個毒瘤必須去除,不然將來革命的阻力會很大。”
李秉衡對他的這番話中所透露的對國內時局的深刻認識並不意外,後世許多評論家都批評孫中山隻知道天馬行空的革命理論與不切實際的空談,但隻有他明白改變曆史的不易。自穿越以來,即便是把握時代脈搏的自己也常常焦頭爛額,常常有無力之感。空談容易,做實事難。許多人站著說話不腰疼,指手畫腳,卻不明白時局的艱難與華人生存環境之惡劣。
這個世界是傑出人物交戰的戰場,是為少數精英所操控的遊戲,或者說是棋局。
李秉衡小心的布局著,為將來的與操縱這個世界的傑出精英們交手而未雨綢繆。
“光華,你還沒有回答我們,到底怎麼賺到那麼多錢?”陳其美卻沒那麼被忽悠,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李秉衡並不想向同盟會中人透露太多,嘿嘿一笑,“既然隻有先生與英士在,那我就不隱瞞,去年由於大規模建設,並且稅收極低,工業上的國民收入才兩億五千萬美元,但工業基礎仍然不厚實,主要是味精、煙草、精煉糖以及船舶、橡膠、塑料等產品的高利潤。還有軍火、毒品以及其他灰色收入難以計算,但也是財政收入的一大重頭。”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去年軍火、毒品以及偽鈔三大產業保守估計帶來了五到六億美元的收入,以及靠著金特藏寶、“倒黴蛋藏寶“以及在蛇廟發的幾筆橫財,說出來恐怕要嚇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