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淑漣一臉驚訝地說:“下河?你確定我們不會直接被他們吃了或者呼吸不過來死在裏麵?”
鬼爵低著頭,一言不發,像是再找什麼理由說服我們,最後他說:“河生萬手為生,回首見鼠為死。我逼迫不了你們,隻能你們自己看著辦。”
黎淑嵐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鬼爵,說:“我們下河。”
黎淑漣自然是聽黎淑嵐的決定,雖然她自己不怕,但她害怕別人出事。
我拍了拍黎淑漣的肩膀說:“安了安了,吉人自有天相,我們這裏麵哪個不是吉人?”
黎淑漣瞪了我一眼說:“老子看你最不像。”
說完便走到了河邊。鬼爵已經是鬼了,沒有我們的顧慮這麼多,一頭直接紮進水裏。黎淑嵐和黎淑漣把長發紮了起來,兩個人不虧是雙胞胎,不約而同地直接深吸一口氣下了河。
遲舒婷看著我們笑了笑說:“別怕,他不會騙我們的。”
我心想你可真清楚,但還是下了河,蘇子花看著我下河,也緊跟在我後麵。遲舒婷站在岸邊,向身後看了一眼,那堆死老鼠已經出現了,而裏麵還傳出了咀嚼地聲音,遲舒婷冷笑一聲說:“這裏還是我遲家的地盤,你們尚且做不了主。”
在死老鼠堆裏的人站了起來,冷眼地看著遲舒婷,聲音沙啞無比說道:“那可不一定,他都死在這裏了。”
遲舒婷笑著說:“我可不是他,你想要這裏?哼,隻要我遲家人還在,你就永遠隻能在這裏麵,順便,你的血玲瓏,我笑納了。”
說完也沒有跟他多做糾纏,也跳進了河裏。那個人臉色發青,手中的老鼠還在掙紮,他卻直接用手捏死,咬牙切齒地說:“遲舒婷!如若有天你們遲家這個地方變成了我的,我也要讓你嚐嚐這永遠不見天日的感覺——”
河裏很陰冷,甚至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仿佛河麵上的手隻是擺設一樣。我向蘇子花比了比手勢,表示繼續往下沉。蘇子花點了點頭,往下紮,突然我們兩個的腳被什麼東西抓住了,一抬頭是黎家那對雙胞胎。黎淑嵐抓著我的腿,用一隻手指了指上麵,表示遲舒婷沒有下來。我和蘇子花互看了一眼,有點無奈。沒多久,我們看到了遲舒婷的身影,遲舒婷看了看鬼爵,鬼爵指了指最底下,表示繼續往下。我們一行人繼續往下沉,而因為水的氣壓導致我的胸口有點悶,甚至感覺那麼點氧氣根本不夠,早知道就應該在上麵拿個水袋裝點水了!我心裏懊悔著。在水底我們感覺過了好幾個世紀,蘇子花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表示自己有點不太行了。我也覺得不太行,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點欲哭無淚。鬼爵拉了拉黎淑嵐和黎淑漣,表示來幫我們兩個。黎淑嵐和黎淑漣一人拉一個,用最快的速度往下沉。看著這麼小小的一條河,誰他媽知道下麵竟然這麼深,等到我和蘇子花都快要直接張嘴等死的時候,鬼爵說了句到了。
遲舒婷倒是感覺自然,直接開口說:“好了,先找東西吧。”
我們一臉迷茫和震驚的看著遲舒婷。
遲舒婷笑了笑說:“你們也可以的,這水自然不是普通的水,不然說什麼也不會讓你們下來的。”
鬼爵點了點頭說:“水最底下沒有什麼氣壓,並且是有東西在隔絕的,上麵的水跟外麵的水一樣,你會被溺死,但進了屏障後,你就可以在裏麵呼吸了,跟在外麵一樣,不過我們還是用遊的方式。”
我和蘇子花一口氣呼了出來,大口地喘著氣,黎淑嵐和黎淑漣倒是兩三下就調整好了呼吸。
遲舒婷說:“我們分開找還是——”
鬼爵說道:“分開吧,比較快,淑嵐和淑漣一組,我跟著孟十一和蘇子花,舒婷你自己一個人可以嗎?”
遲舒婷彎著眸點了點頭。我還在納悶為什麼跟這群女人一副很熟的樣子,跟我和蘇子花這兩個大老爺們就跟陌生人一樣,這年頭連鬼嬰都這麼過分了?
鬼爵遊在我們兩個前端,說:“走吧,別晾著了。”
我和蘇子花跟了上去,周圍沒有任何的建築,甚至我們還沒有在河底下,鬼爵也不讓我們下去,而是告訴我們讓我們就在這條平行線上就好,並且告訴我們如果發生了什麼異樣一定要叫住他。
蘇子花一副得意洋洋地樣子說:“你不是很拽嗎?你自己來就行了啊。”
鬼爵瞥了一眼說:“有些東西我不能看到,有些聲音我不能聽到,而孟十一你可以。”
我一臉震驚地看著他,他為什麼會知道?鬼爵沒有繼續浪費時間了,隻是淡淡地說:“不用想了,你不會想明白的,你隻要知道,你於我有恩,就行了。”
我還在思索著我什麼時候還救了個小孩子時,蘇子花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跟上,一路上他一直在問我我跟鬼爵什麼關係,鬼爵是什麼來曆等等。這些我怎麼可能知道,便讓他滾一邊去。蘇子花聽了知道哼哼了兩聲也沒繼續煩我了。我隱隱約約聽到了什麼人在求救,剛想自己一個人過去,又想起了鬼爵的囑咐。“記住,如果發生了什麼異樣或者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聲音一定要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