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形似乎就是小蓮,她怎麼出現在那裏?手裏抱的又是什麼?
“叮鈴鈴~”辦公桌的電話響了起來,李洱走過去拿起電話。
“李總,七號地那邊已經談完了,他們需要你出來一趟。”電話那邊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不是小蓮在說話嗎,她剛剛還上了一輛轎車,怎麼還打來了電話,還談起了工作。
“那你安排一下,我們約個時間見一見,東西你順便準備一下。”李洱吩咐了一下就掛了電話,我疑惑的看著李洱說,“是誰打來的。”李洱淡然笑了一下說,“當然是小蓮了,剛才你還懷疑她綁走了你小舅子,現在該放心了吧,她一直在市政那邊談業務,根本沒時間做其他的,除非她有分身術。”
我漠然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櫃子,最後又看了看窗外,陷入一片困惑當中。
“孟大哥,我怎麼感覺你的這個李總有些不太不對勁。”在路上,顧子莫神秘的對我說,我也覺得她今天的表現有些古怪,我搗毀櫃子裏的那個鬼箱子的時候,她的神色有些慌張。一般女孩子碰到這種詭異的事情,一定會手忙腳亂,打破砂鍋問到底,然後打算搬家或者找個道士捉鬼,她的表現卻很平常。
還有那個叫小蓮的助理,我現在已經分不清看見的那個是小蓮,還是電話裏聽見的那個是,還是說真的有分身術?我一下子想起當初在大沙漠地下迷宮裏遇到的兩個韓丘山,言行舉止完全一樣,還在裏麵一個工坊裏看見一些奇怪的古代機械設備,聽韓丘山說他那次去的一個重要任務就是毀壞那個設備,因為那個設備可以複製生物體。
現在這個小蓮會不會也和當時的韓丘山一樣,如果是的話可就麻煩了,聽韓丘山說隻要條件允許,這東西可以無限複製,解決的辦法隻有摧毀那個設備。而這種設備一般都在隱秘的地下,還有許多古裏古怪的東西守護,要靠近它很難。
“喂,你搞什麼呢,到地方了。”這時,出租師傅的吼聲把我從沉思中驚醒,下了車,司機師傅嗖的一聲跑了,我四處看了看,這裏是一條複古小街,飯館酒館衣服店都是舊時代的。門樓上豎掛著一個木牌,寫著某某茶莊,某某客棧,顧子莫說他爸爸很久以前來溫州創業的時候在這裏住過,那個年代的人都很懷舊,事業成功後在這裏買了一套三層閣樓。
現在是下午,天還有點陰,前後節行人很少,我問顧子莫是怎麼回事,她說這裏也算個公開的小影城,很多港台和外國電影投資人在這裏拍片子,五分種到半個小時一條,拍攝期間道路都被封了。我們走到一個獨立的關閉的大實木門前,顧子莫敲了幾下門,敲了很久我才聽見一個懶散的腳步聲拖拖拉拉的走了過來。
咿咿呀呀~裏麵不知說了什麼,一聽就是個啞巴,還是個四十多歲男啞巴,顧子莫又說了一些以前的暗號之類的話,門才慢慢打開,一頭發稀疏花白的老頭子眯縫著小眼睛,昏昏沉沉的打量著我們。這老頭頭頂一共也沒幾根毛,全都花白,還短,滿頭的屎殼都能看清楚,臉上的皺紋都蔓延到頭皮和耳根脖子後麵去了,要不是大白天的,我還以為看見鬼了。
顧子莫拿出半月黑色玉墜給這個老頭看了一眼,我看見老頭的眼睛裏閃出一絲光,隻見他慢慢點了下頭讓開道路,遞給顧子莫一串鐵環,鐵環上串著一堆各式各樣的鑰匙。老頭就慢慢走進門後不遠的一個破石木建成的房子,房山麵貼著一幅畫,看長相是天師鍾馗的畫像。
院子不太長,左邊是一片田畦,右邊有一個枯萎的葫蘆架,葫蘆架後麵有一個偏房,有上下兩層,門牆上也貼著一個畫像,是手持雙鞭的尉遲敬德。正門卻貼著一張關二爺的畫像,我們打開正門走了進去,裏麵很冷清,家具四壁還算幹淨,天花板上掛著一串串用秸稈和紅布塊串成的承緞子,和山東河北一帶端午節串的龍尾差不多,隻是這個比較長。
能看出來,她爸爸那個時代的人還算純樸,不重視外表裝飾,比較念舊,這些東西應該都是他的紀念品,如果胖子在這裏的話一定能推測出這位老人的性格喜好,那家夥比我大五歲,從小就走南闖北,坑蒙拐騙,在閱人這方麵我實在比不上他。其實除了數字拚圖和奇門遁甲,我其他方麵都比不上他。
“鐺鐺鐺~”不知從哪裏傳來一陣鍾聲,在空間裏回蕩了很久,同時房間裏鼓起微弱的冷風,天花板上的承緞子稀裏嘩啦響了起來。顧子莫四處瀏覽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麼,走到一個古式老鴨窩櫥櫃下,老鴨窩櫃子是閩南地區流行的櫥櫃模式,據說是當地人們用來供奉灶王的,櫃子又矮又寬,中間有個扁平的洞門,兩邊開兩個中豎的長方形山門,山門上各開一個風台,風台裏點著油燈。
風台的作用是傳遞死訊,據說戶主死了以後,灶王通過風台通報給本地的土地,然後經過城隍傳給地府。這個櫥櫃就有個風台,風台裏沒有油燈,台邊上有些許黃油,黃油還有些光澤,看來是剛風幹不久,顧子莫把半個身子鑽進洞門,老長時間才從裏麵拿出一個豎立的長方形土黃色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