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說過了,狄秋芳已經死了,叫我麻姑。”說話的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我立刻改口說,“麻姑,你怎麼在這裏。”
“廢話,要不是紅姨的命令,你以為我會來嗎。”麻姑冰冷的說,我一臉的無趣的看著她,繼續問道,“那狄大姐是怎麼死的。”
“她離開家的時候就死了。”麻姑說道。
我果然猜的沒錯,當初趙武讓她出去多長的時候,狄大姐就死了,真後悔當時沒有陪她一起去,我問麻姑道,“是誰殺死了她。”麻姑停頓了一下說,“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
這時院裏忽然吹起一股冷風,一個白色影子閃了過去,麻姑冷哼了一聲,“你終於出現了。”說著身體一閃飄了出去,我左右看了看,四處一片寂靜,隻看見地上一堆折疊的雜亂的紙白紙,我蹲下身體輕輕翻開白紙,竟是個紙人。奇怪,彥城地下水道裏的紙人工坊已經被摧毀了,周圍的紮紙店也被查封了,怎麼還有紙人,那裏麵的那群家夥是什麼。我立刻跑進屋裏,點燃鬆油燈,發現地上有一灘灘木屑和泥土,過去摸了摸那些僵硬的家夥,原來是一群木雕和泥人,忽然這些家夥身上冒起了煙,我立刻後退幾步,拔出青瞑刀,隻見一股刺鼻的氣味後,這些東西不見了,低頭一看地上密密麻麻站著一個個木偶。
用手輕輕摸了摸,很涼,這些木偶是哪裏來的,我一下子想起那個櫃台夥計,立刻走了出去,發現地上的那堆紙人已經變成一堆紙灰。我立刻進了過道,來到前門,提著鬆油燈四處轉了轉,早沒了那個櫃台夥計的人影,果然是做賊心虛。這時外麵穿來一聲痛苦的低吟聲,我立刻跑了出去,看見一個虛弱的影子在前麵一閃一閃的,好像是麻姑,我收起匕首跑過來。
“麻姑,你這是~”看著她身體忽明忽暗的閃著,我震驚的問,她穿著粗氣說,“還是被她得逞了,要不是我還沒有融合兩個靈魂,她決不是我的對手。”說著就露出蒼老的麵容,我驚訝的看著她,這麵容我似乎在哪裏見過,對了在老家的沈家莊裏,與蕭旬交手的那個老太婆,原來就是麻姑,她原來是紅姨的人。
“麻姑,你先別說話,我帶你去找紅姨,她一定有辦法救你。”我安慰她說,她淒涼的搖了搖頭說,“她不會的,她本來就反對我用凝魂借屍的辦法重塑人形,不懲罰我已經很不錯了。”
“凝魂借屍~”我頓了頓說,“這麼說李耕田也是你派來保護我的。”
“是紅姨的意思,她對我說無論如何要抱住你的性命,我也算沒辜負她了。”麻姑憂傷的說。
“那個白衣人到底是誰。”我問道。
“你認識她,她就是雲間寺地下墓穴裏的花四姑。”麻姑說道。
果然是她,雖然我一直在懷疑她,可是她也幫過我不少,一直以為她不會害我,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那個女人並不想表麵看起來這麼簡單。這麼說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跟著我們的就是她了,可她為什麼要跟蹤我們,這時麻姑身體越來越虛弱了,她吃力的對我說了句,“青狐!”就化作白氣消失了,我深深歎了口氣,不管怎麼樣麻姑也算為我而死的,那個白衣女人我會找她算賬的。雖然不知道她有什麼陰謀詭計,至少知道了她叫花四姑,有了名字就可以慢慢查出她的底細。
對了,蕭旬和阿采應該還在裏麵,我迅速返回店裏,進入後院,一晚就看向了那個禁閉的倉庫,慢慢走過去,門鎖已經生鏽,似乎很久沒有打開。我沒多想,一刀把鎖砍斷,鐺~掉在地上發出詭異的聲音,慢慢推開門,一股木材味從裏麵透了出來。我提著鬆油燈走進去,視線所到之處都是一排排木架子,木架子上擺滿了木偶,用手碰了碰,這些木偶比外麵的冰冷很多,再往前走空中掛著許多布偶,伸手去捏了一個,軟軟的,還帶有彈性。
“你喜歡的話,可以隨便挑一個。”這時一個冷漠的聲音從後麵響起,我迅速轉過身來,看見那個櫃台夥計站在門口,連衣兜帽把整個頭蒙住了,看著異常的詭異。這家夥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如果不是青瞑刀沒有反應,我真把他當成鬼了。
“這些都是你做的?”我問他,他點了點頭說,“幾天前做的,沒人要就被老板鎖在倉庫了。”
“既然沒用了,為什麼不燒了,或是賣到廢品站,放在這裏不浪費空間嗎。”我疑惑的問。
“送過一批去廢品站,被人退回來了,就隻能先放這裏了。”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