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地方是不能待了,為了這兩個小孩得到安全,我們決定先把他們轉移出去,第二天唐留和我帶著這一家三口去了公安局,留下蕭旬和阿采監視那家玩偶店。唐留把格拉牧一家三人安排在保衛室裏,並且在他們每人身上放了符紙,我和唐留輪流值班了兩天,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我就離開了公安局,隻留下唐留一人保護他們。
再次回到格拉牧家裏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蕭旬和阿采都不在,我四處查看了一下就走向了玩偶之家。進去的時候剛好有人走出來,手裏拿著一個木偶,看都沒看我一眼就從我身邊溜了出去。進了店裏,感覺有股冷氣在四周縈繞著,四處沒有人,櫃台上有一個刻了一半的木雕,我走過去伸手去拿。剛要觸摸的時候,隱約看到這個木雕眨了一下眼,我嚇了一跳,使勁眨了眨眼,再一看,那木雕一動不動的在那裏,隻有一隻眼睛。
這時我感覺身後有個影子在晃動,猛地轉身同時拔出青瞑匕首,卻什麼也沒看見,再回過頭去,發現櫃台上的那個木偶不見了。我立刻警覺起來,環顧著四周,冷不丁的,看見一個人影站在身側,我不由得打了個機靈,仔細一看,一個帶著連衣兜帽的人一動不動的杵在那裏,是那個櫃台夥計,這家夥什麼時候出現的,怎麼連個聲音也沒有。
“你也是來找老板的?”他淡漠的開口問我,我奇怪的問他,“還有別人來過嗎。”
“昨晚來了兩個人,一個老道和一個女人,說是看見我們老板了,就衝了進來。”夥計淡淡的說。
“他們人呢。”我急切的問,夥計指了指裏麵說,“進了裏麵就一直沒看他們。”
我轉頭向他指的方向看去,光線太暗,看不清是什麼,隻是覺得很奇怪,有人進去沒出來,這個夥計為什麼一點不在乎,是不是知道裏麵有什麼。我冷冷的問他,“那你在做什麼。”夥計走到櫃台裏,不知什麼時候,手裏多了一個木偶,拿出一把又彎又細的刻刀開始雕刻起來,那木偶正是剛才櫃台上的那個,他不緊不慢的說,“他們進去之後我出去吃了點東西,回來後也沒看見他們。”
“那裏麵是地方。”我問他,他慢慢悠悠的吹了吹了木屑說,“裏麵是個院子,有材料室也有倉庫。”不等他說完我已經跑了進去,這個家夥磨磨蹭蹭的我實在受不了了,還不如自己去看看,雖然蕭旬和阿采在一塊不會有大問題,可我還是莫名的擔心。我感覺這裏透著說不出的詭異,似乎不知有鬼,還有其他的東西藏在周圍,稍有疏忽的話很可能會喪命。
穿過一排木架子,看見一個小木門,我一把推開木門,一股冷風吹了出來,我揉了下眼睛就衝了進去,裏麵有一條狹長的過道,沒有燈光,周圍透著陣陣陰冷。我緊握著青瞑刀慢慢走在過道裏,不停的左右打量著,因為我總感覺牆壁裏有眼睛一直在盯著我,還不知一雙。穿過過道是一個寬敞的院子,正前方有一個倉庫,門緊鎖著,左邊有一個屋子,門是半開著,看來蕭旬和阿采進去過。
我慢慢走了過去,輕輕推開門,同時左手打開手電筒,慢慢照著房間,裏麵有好幾個木箱子,我走到一個箱子前用腳踢了踢,箱子裏挺重。放下手電筒我打開箱子,裏麵是一堆大大小小的木塊,有紅的有灰的,應該是雕刻用的木材,這時手電筒忽然滅了,同時我手裏的青瞑刀微微顫抖了起來。我立刻警覺起來,慢慢站起來,四處一片漆黑,卻能感覺出有影子在不遠處盯著我。
過了不久一股陰風從外麵吹了進來,伴隨陰風,一個白色影子出現在門口,整個身子看起來很瘦弱,隻見它身體像折紙一樣不規則的動了動,我以為它要發起進攻,立刻舉起青瞑刀。卻聽見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了進來,轉眼白色影子身後出現一群人,密密麻麻的站了一院子,我手裏的青瞑刀激烈的抖動著,我知道一場血戰馬上要開始了。這時,那個白影子僵直的伸了伸胳膊,後麵的一群人紛紛撲了進來,一個個也不發出聲音,就是帶著一陣陣陰氣衝上來,我揮舞著匕首亂砍一通,砍在他們身上發出吱吱咯咯的聲音,同時聽到一片片東西掉落地上。
可是這些人沒有什麼反應,仍然勇往直前,一直把我逼到牆角裏,我瘋狂的揮砍著,終於聽見一聲聲淒慘的聲音叫起來,這說明已經傷到這些家夥靈魂了。可是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不知什麼時候我的手臂已經被他們牢牢抓住了,正用力折著我的胳膊,一陣劇痛傳遍全身,身體頓時感到酸軟酥麻。正在這時候,一股陰風從外麵吹了進來,接著就聽見一個淒慘的哀嚎聲,同時圍困我的這些東西停下了動作。
我吃力的推開它們,也不知道這都是些什麼東西,身體這麼硬,跟木頭疙瘩一樣,吱吱呀呀~有幾個被我推到一邊,艱難的走了出來,看見一個粉色花格子衣服女人站在外麵。好熟悉的身影,是狄大姐嗎,我激動的走過去,那女人後退了幾步,似乎很忌憚我手裏的青瞑刀。我立刻把匕首收回鞘裏,捂著疼痛的胳膊走過去,高興的喊道,“是狄大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