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初唐留被雲間寺那個病和尚治好之後,無意間發現有幾個皮子精一直在雲間寺進進出出,唐留感到奇怪就跟了出去,因為害怕被人察覺,沒有通知任何人。據唐留講述,那些灰皮子非常詭異,他好不容易才追蹤上幾隻,在城裏轉了幾圈後神秘消失了。本來他想返回雲間寺,暗中調查一下那個病和尚和他身邊的黑衣女子,卻無意中發現了一個紙紮店。
那個紙紮店很奇怪,白天店門禁閉,一到晚上七點就開始營業,而且來來往往的顧客還不少,因為沒發現什麼異常,他就放鬆了警惕,沒過幾天城中就發生了好幾起人員失蹤案件。他也被當地警方要求參與案件調查,經過查訪,發現城裏有好幾家紙紮店都與東四彥一帶與緊密聯係,於是警方就按圖索驥最終破獲了東四彥兩家紙紮店,以暗中販賣人口罪名將其抓獲。
隻有最後一家紙紮店一直沒有有力證據,唐留就隻能暗中查訪,這次恰好遇到我們,隻是沒想到這家店一夜之間變成麵館,老板也離奇死亡。不過線索並沒有完全中斷,唐留說在距離東四彥不遠的一條街道裏,新開了一家玩偶店,也十分詭異,幾乎是一天二十四小時營業,而且客流不斷。他去過幾次,發現裏麵的各種各樣的玩偶很多,卻隻有一個夥計,從來沒見過老板,那個夥計整天帶著連衣兜帽,很少說話,手藝卻不錯。
“既然不合常理,就是有問題,我們去看一看。”蕭旬過後果斷說道,於是我們就直接來到唐留所說的這條街道,這條街道和東四彥一樣古老,幾乎都是兩三層小樓,都是石木交錯搭建,帶有濃厚的本地土家建築風格。就算有幾處新建的樓房,也和其他一樣隻有兩三層,應該是為了適應當地民風。整條小街大多是飯館,雜貨鋪,服裝店之類吃穿店麵,也有一兩家藥房,都是少數民族開的。
走過一家布莊,經過幾個破舊封閉的建築,我們停在一個門麵簡陋的店麵前,門頭上掛著一個木製匾額,上麵寫著“玩偶之家”四個大字,門是微合的。唐留過去輕輕推了一下,呀的~一聲門開了,裏麵光線很暗,我們依次走了進來,過了很長時間來適應了裏麵的暗淡。我發現有四排木架子,上麵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玩偶,有木雕的,也有布製的,還有泥雕的,看著都很卡通。
“你們老板還沒回來嗎。”唐留問那個坐在櫃台裏雕刻木頭的夥計,他的帽子很大,把整個頭都蓋住了,聽到唐留問話,他慢慢抬起頭,隱約看見一點側臉和鼻梁。
“今晚就回來。”說了一句後他又低頭刻他的木雕,這時一個小男孩跑了進來,衝到櫃台拍著櫃台問,“叔叔,我的木偶什麼能好。”
“馬上就好。”夥計說著就加快了速度,小孩子瞪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很快,夥計把刻刀放下,把木偶遞給小男孩,小男孩高興的接過木偶,從小布兜裏掏出五分錢說,“叔叔,給你錢。”那個夥計似乎抬頭看了一眼門外,溫和的說,“這個是送給你的。”小男孩猶豫了一下說,“謝謝叔叔。”說完就跑了出去,我往問口看了看,看見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偷偷把小腦袋伸進來,渴望的看著小男孩,我慢慢走了出去,發現小男孩把木偶送到小女孩手裏,小女孩高興的笑了。
這時一股冷颼颼的風從一側吹了過來,把小女孩手裏的木偶吹落在地,一直滾到我的腳下,我立刻彎腰把木偶撿起來,剛站直身子,看見一個穿著皮革風衣的中年人站在我麵前。他一臉淡漠的看著我,一雙濃密的八字眉帶著陰冷的煞氣,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此時那個小男孩跑了過來,看了這個中年人很久,才轉頭看著我手裏的木偶說,“叔叔,那個木偶能還給我嗎。”我立刻把木偶遞給他,他拉著小女孩立刻跑開了,我發現他們進了隔壁不遠的那家破舊的空院子裏。
“孟大哥,你在哪幹什麼。”這時阿采走了出來,她看見這個中年人神色也變了一下,那個中年人一句話沒說默默進了店裏,櫃台裏的夥計立刻站起來,對中年人說,“老板,這位唐警官找你。”中年人看了看唐留,平靜的說,“唐警官找我有事嗎。”
“沒什麼事,就是問問你前幾天有沒有看見一個提著紙人的年輕男子。”唐留問。
“我這些天一直在外地,不知道這些事,發生什麼事了嗎。”中年人問道。
“那幾個人是人販子,我們的人看見他們在這附近出現好幾次,如果你們有什麼消息立刻我們舉報。”唐留一本正經的說。
“唐警官請放心,隻要我們一有發現立刻向你們報告。”中年人也是一臉嚴肅的說,之後唐留又囑咐了一些事,我們就離開了,走出玩偶店不遠,唐留就問蕭旬,“師叔,你看出什麼問題了嗎。”蕭旬皺著眉頭說,“奇怪的就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我也覺得有些古怪,”阿采說道,“我明明感覺到裏麵有股陰氣,陰陽鏡卻一點反應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