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同樣的感覺,行走在一排排玩偶中間,隱隱感覺出一陣陣陰冷,青瞑刀卻沒有異常反應,特別是那個中年老板,渾身透著邪氣,卻又不是鬼,一時讓人摸不清路數。
“看來我們碰到厲害的鬼了,”蕭旬嚴肅的說,“我們在附近找個地方住下,仔細觀察這家玩偶店,一定有問題。”
我不由得的把目光投向不遠處一個破舊的門裏,剛才那兩個小孩就是跑進這個院子裏的,我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輕輕敲了幾下門。門很快打開,一個小腦袋從裏麵探了出來,是剛查那個小男孩,他看見我高興的說,“叔叔你有什麼事。”
“我們想在你家住兩天,不知行不行。”我說道,小男孩看了看我們說,“可以呀,叔叔請進。”
我們進到院子裏,院子挺大,一邊一棵楊樹,枝葉已經泛黃,院子裏有個石桌,桌子上刻著棋盤,是華夏象棋。左中右各有兩間屋子,左邊屋子牆上掛著辣椒苞米,旁邊還有個葫蘆架,看來這裏的主人是個很懂得生活的人。我們進了中間左邊的屋子,裏麵也挺大,有大衣櫃小,小櫃台,小櫃台上有幾本書,有小碳爐,爐筒通進炕裏,炕頭裏躺著一個中年婦女,睡的很熟,應該是剛吃了藥睡過去了,那個小女孩正給婦女擦拭臉上的汗水。
阿采過去幫忙蓋了蓋被子,我從兜裏拿出三張毛爺爺給小男孩,小男孩看的眼睛都紅了,一直不敢接,我微笑的說,“這是我們的住宿費,四個人一天一百,先住三天,你拿著吧。”
小男孩和小女孩看著我們淚水不停的往下掉,阿采安慰了他們幾句,就帶著小女孩一起出去了,小男孩給我們分配好的房間,收拾好之後,阿采她們也正好回來了,她們一人手裏提著一籃子菜,有說有笑的,就開始做飯了。吃飯的時候,我們了解了一下小男孩的家庭情況,他們家本來是當地富貴人家,文革時被抄了家,爸爸憋屈而死,媽媽也一病不起,隻剩下他們兄妹兩人看著以前留下的錢財過日子,如今也一貧如洗了,靠小男孩上山采藥維持生計。
讓我們意外驚喜的是,前幾天小男孩偶然發現一個人晚上提著兩個紙人來到玩偶之家,還是那個中年老板接見的那人,那人一直在店裏待到很晚才離開。據小男孩說是四天前的事,可是那個老板說他出去有七八天了,看來他有不可告人的事瞞著我們。
“格拉牧,你確定沒看錯,是那個老板嗎。”唐留鄭重的問小男孩,小男孩點頭說,“我保證沒看錯,那老板的身形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很好,格拉牧,”我捧著他的肩膀說,“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說,知道嗎。”
“嗯,我知道你們是警察,來抓壞人的,我一定保密。”格拉牧說道。
晚上,阿采和小女孩格牧雅還有她媽媽誰在一個屋子,我和格拉牧睡在隔壁屋子,蕭旬和唐留輪班值夜,深夜的時候,我總覺得有個影子在屋子裏晃來晃去,睜開眼卻什麼也看不見。本來我沒太在意,因為有蕭旬和唐留值夜應該沒有問題,可是一連兩天晚上都是這樣,我就和蕭旬他們說了這事,蕭旬和唐留還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也有這種感覺,老覺得有人在暗中盯著我們。”阿采說道,蕭旬沉思了一會說,“既然你倆都有這種感覺,就一定有問題,我們要加緊防範了,可能他們已經懷疑我們了。”
於是我們就在大門裏門窗戶都貼了紙符,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又隱約感到有個影子在身邊徘徊,我猛地睜開眼,看見一個影子從牆壁裏穿了出去,我立刻追了出去,影子已經不見了。這時,屋子裏傳來格拉牧的尖叫,不好,中計了,我立刻返回去,看見格拉牧正緊張的看著四周,我點燃鬆油燈,格拉牧立刻跑過來抓住我說,“叔叔,有鬼!”
“不要怕,”我拍著他的肩膀說,“有叔叔在什麼鬼都不敢進來。”這時,唐留跑了進來,緊張的說,“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他說著眼睛不停的掃視著四周。
“剛才有個影子在這裏一晃不見了。”格拉牧指著一個地方說,我和唐留對視了一眼,然後安撫格拉牧睡下。
“看來真的有鬼。”唐留說道。
“可是它們是怎麼進來的,這裏到處貼滿了紙符,怎麼一點感應都沒有。”我疑惑的說。
“這個確實匪夷所思,不管多厲害的鬼,靠近這些符都會有所反應,就算奈何不了它們,也不至於毫無作用。”唐留說道。
“看來不是簡單的鬼,而且它們的目標似乎是格拉牧。”說著我把目光投向沉睡的格拉牧,他們一定怕格拉牧告訴我們什麼,才會不惜冒險來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