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狠揍了兩下子,腦袋就恢複了不少,緊接著我就聽到那個人一邊叫我的名字,一邊問我怎麼了。
我的腦袋蒙了一下,隨後就看到了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胖子?!
他回來了!
我驚怔了片刻,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趕緊就從地上跳了起來,胖子你不是去找你老朋友不回來了麼?怎麼回來了?
胖子沒說話,但是他的臉色卻變得極為難看。
這個時候我就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集中在那盞白皮燈籠上。
我立即就意識到,這死胖子一定是知道這燈籠的來曆。
果然,隨後我就聽見胖子對我問道:“你這到底怎麼回事?!白天的時候我還問你這信上什麼意思你不是不知道嗎?!”
聽完這話我就將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他,然而胖子的臉色在聽完這話之後變得越來越黑。
誰知道沒等我說完,胖子這家夥就想抬腳踹我,也就是我反應快,要不然最起碼被這一腳踹的七葷八素。
我對著胖子喊道:“你幹什麼?!”
“幹什麼?你瞧瞧你自己幹的好事兒!為什麼不跟胖子我說這件事,你以為你下了幾次墓穴翅膀硬了?你他娘的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兄弟!”
聽完這話,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我看著胖子那張鐵青的臉,半天都沒敢動彈。最後我悶了半天,實在扛不住了,於是就問他該怎麼辦。
這次的事情越來越驚悚,我真怕會把自己這條小命給搭上,胖子剛剛表現出來的那個樣子肯定是有辦法。
胖子黑著臉,半天才告訴我,這事兒鬧大發了,就連他可能也收拾不了。
我一聽心裏一下子就慌了,於是問他該怎麼辦。
他想了想,就跟我說,現在是請神容易送神難,這件事是我做的,所以要想解決這事,還得讓我親自動手。
我嚇了一跳,趕緊告訴他說我什麼都不懂,更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胖子說沒關係,他會教給我怎麼做。
說完之後,胖子把地上的那盞白皮燈籠挑了起來,然後就把那東西遞到了我手裏。
我現在對這東西充滿了恐懼,哪兒敢接啊。可是我胖子還是把那盞燈籠塞進我手裏了。
胖子說這次的禍是我招來的,所以必須我自己動手,才能送的走。然後就撿起地上的那雙死人鞋來,也讓我穿上。
穿著死人鞋,拎著那盞白皮燈籠,想想那個場景我都受不了。於是就問他,這是要做什麼。
胖子跟我說這盞燈籠是送魂燈,不送那個髒東西走,就得送我走。所以我要保命的話,就得穿著那雙死人鞋,然後提著送魂燈往村子西頭一直走,走到土地廟那兒為止。
在傳統格局裏麵,基本上每個村子的西頭都會有一座半人來高的土地廟,那是送葬的時候必經之路。
所以我要借那條道,把纏著我的髒東西送走。
胖子一直催我快著點兒,一定要在天亮之前辦完,不然就送不走了。
我覺得他跟我說的很有道理,但就是讓我穿死人鞋這事,怎麼想都覺得別扭。
於是我告訴他說,提燈籠沒問題,能不能不穿那雙死人鞋。
胖子不耐煩地跟我說,別那麼多廢話,趕緊著。
我有點兒猶豫,忽然就覺得胖子的做事風格跟以前不太一樣了。尤其是讓我做這麼詭異的事情,這不太像是他平時的作風。
想著想著,我就對他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