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幕我決定連夜趕回去,我可不管什麼其他事情了,再不回去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
等到家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快半夜了。我就感覺渾身像是被人抽了筋似的,一點兒精神頭兒都提不起來。
剛進院子的時候,就發現黑乎乎的窗戶裏麵,好像有個人影閃了一下。
我陡的一個激靈,腦子裏麵第一個念頭就是,難不成又是那個家夥?
我忽然就想起來,他不是說今晚有急事已經走了嗎,難道中途又回來了?或者說是胖子?白天的時候我確實感覺到胖子身上有著活人的體溫和鼻息,我現在可以肯定晚上的胖子是假的,可是那是什麼時候兩者調換了身份?
想到這兒,我突然想起來胖子下午的時候說出去,說是拜訪老朋友可能不回來了,然而胖子剛出門沒多久就回來了,那時候我還迷糊呢,問胖子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胖子當時的表情也不對,說了句朋友不在家,就沒有再說些什麼。
我心想:一定是這個時候!
我知道事情鬧到這一步,我打算先和胖子討論一下,再不討論我估計我就沒機會了。
剛一進屋,我就想去開燈,可是按了半天,竟然一點兒亮都沒有。我心說晦氣,肯定又是他媽停電了,這破村子上,三天兩頭的停電,真是煩。
於是摸著黑掏出來櫃子裏的油燈,好不容易點著了,提著油燈在這昏暗的屋子裏照著亮。
可是就這一照,人一下子就給蒙了。房間裏,有被人翻過的痕跡。
我立馬就意識到,進賊了!
想到這兒,我心裏的火騰地一下就竄得老高,差點兒就暴跳如雷。
這個時候,我忽然就想起了剛才在院子裏看到的那個人影。
我從進來之後,就一直沒見有人離開。這麼說,那個賊很可能還待在這間屋子裏!
想到這兒,我渾身一顫,趕緊就把油燈給滅了。
我秉著呼吸,試著去捕捉那個賊的動靜。可是這間屋子裏死靜死靜的,除了我自己的心跳聲之外,其他什麼都聽不到。
此刻,我的眼睛已經逐漸適應了這種黑暗的環境,能夠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些東西的輪廓。
於是我瞪著眼睛在屋子裏搜尋了一遍,還是什麼都沒發現。
就在我以為那個賊已經跑掉的時候,忽然就發現就在門的後麵,露出了一個人的腳來。
看到那隻腳,我的心一下子就毛了,差點就叫出了聲來。
但是瞬間的驚怔之後,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那個賊一定是在我開門進來的瞬間,躲到了門後麵。
平房的門都是朝裏開的,門扇會跟牆之間形成一個夾角,那個地方是開門的人最不容易注意到的角落。
這叫燈下黑!畢竟跟了胖子那麼久,也聽他講了不少故事,卻沒想到真的有一天可以用上。
我心說果然是個老賊,今天落我手裏饒不了你。隨後我一貓腰,不動聲色地就摸了過去。
等我摸到那扇門前麵的時候,平定了一下緊張的情緒,然後心裏麵數一二三,然後猛地拉門,撲了上去。
可是沒想到,這一下子我竟然撲了個空,腦袋砰的一聲就撞到了牆角上,撞得我眼前金光直閃。
我一下子就蒙了,心說難道那人動作這麼快,居然躲開了?
一邊想著,我就從地上掙紮了起來。這個時候我就發現,我的懷裏竟然抱著一些鞋子。
那雙鞋的樣式有點兒特殊,我打開手機手電筒,一下子就清楚了,那是一雙深藍色的鞋,上麵還寫著一個大大的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