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那兩位王爺被囚難道是與自己讓詹台淩峰到相府報訊的那件事有關?
抬頭看了一眼淡金色的斜陽,心想相府鐵衛的動作還真不是一般的迅速,竟然短短半日就抓住了高呂兩位王爺的把柄,對高王爺,她本來就一直懷疑著,但沒想到那位寧可跑出城去種田也不在朝謀事的平西王呂嘯天也參與了這件事。
到刑部天牢已經是熟門熟道。眾牢役一看到這二位,二話沒說就開了總牢房的大門。
“嗬嗬,夏太醫,今天是要斷胳膊還是斷腿的?”牢頭張天寶自認與這二位大人已經是老熟人,店小二般點頭哈腰地迎了上來。
“高呂兩位王爺可是在你這轄區內?”夏晴朗擺了擺手,語氣間有些焦慮和急切。
“啊,兩位王爺剛被相府鐵衛送來,說是犯了什麼謀逆大罪,因為此案還未稟明聖上定其罪行,因此暫未上枷。”張天寶肥胖的臉上堆滿小意的笑,趕緊引領二位往關押高呂兩位王爺的牢房走。
眉兒邊走,邊心裏犯嘀咕,怎麼隻說關押了兩位王爺,那個妖孽太子呢?若是沒有可靠把柄,想來相王不可能輕易將兩位王爺下了大牢。
若隻因為懷疑關押了呂嘯天還倒說得過去,呂嘯天是個布衣王爺,隻有那個名頭,不受朝廷俸祿,也不為朝廷出力,一家人在城外有塊田莊,過著自種自吃的田園農家生活,與普通老百姓沒什麼區別。
可高放高王爺就不同了,這位如今可是奉陛下之名掌管著禮部。
南輕眉心中嘀咕著,腳上卻毫不遲疑,幾步便越過礙事的張天寶,竟憑著直覺直接走到天字一號牢房。這裏可是整個刑部大牢最好的房間,高放二人自然也會被關押在這裏。
“高叔叔?”牢房中光線暗淡,似明似暗的火燭搖曳著昏黃的光,陰濕的空氣裏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南輕眉尋目望去,見高放衣衫淩亂,麵上黑紅斑駁,顯然是受了傷。不由有些擔心。
“殿下?你怎麼來了?”高放一愣。急忙抓住手上的重鐐自地上頗有些艱難地站了起來。
“給本殿下將牢門打開!”眼見這位往日裏和藹可親的叔叔如今遭受這般待遇,眉兒不由有些不忍。冷臉嗬斥跟在身後搖尾巴狗一樣的張天寶。
“殿下?”張天寶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瞬間即逝,急忙上前將牢門打開。
“高叔叔,讓您受苦了!”眉兒親手為高放開啟手上的鐐銬,想想整出這一出全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不由滿臉歉意。
“殿下,臣……”高放神色有些不大自然,再怎麼說,在這位太女殿下麵前,私通前朝太子,自己也是大楚有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