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我腦海中出現一個麵目猙獰的魔神,生有三頭四臂,高高的發髻向上豎起,兩隻手高執寶劍,兩隻手張開,掌心中皆有一隻怪眼,難道眼前這東西,就是隧道入口處,那個石壁上的雕像,據死去的路誠恩講,那個魔神就是道教中的執年太歲。這時,明白了眼前這東西的來曆,卻使原本不安的心,更加惶恐。原來,我們自打一踏進隧道,就已經走入了萬劫不複的魔宮。
最讓我們害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那個所謂的執年魔神,這時中間那個怪頭搖動了幾下,四隻手臂一陣亂舞,竟自仰天“吼——吼——”地一陣咆哮,隻震地我耳中嗡嗡直響,慌不迭的用手將耳朵掩上。
那東西已經笨拙的動了起來,一丈多高的臃腫身軀,象是一堵牆一般,直向我們這邊走來,被它踏碎的棺木木屑四下亂飛,我和表哥被嚇得不住的倒退,後來我們竟蠢到,想用我們兩人的力氣,搬開大門下的棺蓋,隻是一切全是徒勞。緊張之下,我拉著表哥,竟沿著一排棺木的空處,向玉殿的左側跑到,隻盼那東西不是衝我們而來。隻是一切的想法,隻是我一廂情願,那知這個臃腫的家夥,也跟著我們扭轉了方向,並又加快了腳步向我們衝來。
“乒乒——乒——乒”表哥手中槍已經響了,我回頭看去,卻見那東西象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任憑子彈射入身中,隻是這個執年太歲,似乎已被子表哥的撩撥激怒,虎吼一聲,抱起一個棺材直向我們擲來,我和表哥一閃之下,棺材轟隆一聲正砸在地上,立時木屑亂飛,濺的臉上身上,甚是疼痛。
逃過了棺群,眼前不遠處就是玉殿的牆壁,在牆根下,一道半尺寬二十來米長的裂縫,從西牆直裂到東牆。大殿中潺潺的流水,就在此處流入地下。
前方無路,後有追兵,到這時我和表哥自覺得已然無幸。
望著執年太歲一步步走近,它高大的黑影,竟在腦海幻成中絕望的陰影,一步步吞食原本求生的欲望。我隻得一咬牙,慢慢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腦袋,與其讓這東西生吞活剝撕成碎片,還不如自己解決了自己,來得痛快。
就在此時,一陣“嘩嘩啦啦”的棺木破碎聲,由遠處至近,竟在執年太歲的身子之後傳來,聲音來的十分迅速,不消片刻一個黑呼呼的怪物,已經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裏,那團巨大的黑影前方,兩隻拳頭大的綠眼睛,放射著凶光,趁著遠處的微弱光線,已經模糊的看到,這東西似一頭巨大的烏龜,背上是一個大桌麵似的甲殼,頭部極象鱷魚的腦袋,闊嘴劍齒,在腦後生著一對短曲的犄角,拖著一條長長的巨尾,四條短足奔行迅速。
“這又是他媽什麼玩意!”就在表哥驚罵聲中,那東西竟越過太歲,張開簸箕大的巨口,直向我們撲來。
驚駭之下,我正要舉槍射擊,卻聽“嗷”的一聲怪叫,橫向裏一隻巨臂飛出,正擊在烏龜怪物的巨殼上。原來,是那個所謂的太歲,見有人敢口中的的食物,立時惱怒異常,竟自出手攻擊強敵,卻不意救了我們的性命。
大龜吃疼,回頭一口正咬住太歲的巨臂,狂怒之下,兩頭怪物竟然放棄了我們,互相撕打起來。看著它們的撕咬,我的腦中也略略清醒了一些,立即明白這頭巨龜,這肯定就是玉棺後麵石洞中的怪物。被這個所謂的太歲驚醒,奔出來洞來,想分一杯羹,結果沒想到對手太硬。
鮮血爛肉不斷的濺起,我明白,這場廝殺肯定會有個結果,勝利者會獨享我們這兩個果實,與其等死還不如想法逃命,此時,石門已經封死,這個玉殿之中唯一能躲避的地方,就是那個巨龜匿身的山洞,這並不是人們所說的那種:“最危險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而是避無可避,隻有那裏才是唯一的生路。
想到這裏,我一拉表哥的胳膊,拖著他小心翼翼的轉過兩頭怪物,竟自跑向玉棺後的山洞。還好,丁貴生那支強光手電,還棺材底下扔著,斜斜的光柱,白亮亮地照著玉棺後麵的山洞,竟沒有半點損壞。
表哥順手拾起手電,向後看了看遠處兩頭正在廝打的怪物,一低頭竟自鑽入山洞,我握著手槍,緊跟在其後,向洞深處走去,洞裏甚是寬敞,隻是路徑卻是特別陡峭難行,感覺竟是一路向下。
走了一陣,聽到身後洞外響起幾聲咆哮,似是那個巨龜怪物的聲音,我們唯恐那東西隨後趕來,忙加緊了腳步,向前急走。怪物的咆哮聲漸漸遠去,而洞的深處,一陣陣嘩嘩的水聲竟自響起。
這時山洞一轉,卻見一條暗河,在手電的光柱中,泛泛著白光光的水花,緩緩的直向下遊流去,河麵不算太寬,隻有十來米。
令人奇怪的是,河水中竟的一條黑黝黝的東西,在來回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