艙門外傳來一段粗聲粗氣的對話:
“那妮子,能賣幾個錢?還不如……”
“她可值錢著咧!”
聲音突然低下去,似一陣私語,不一會兒又響了起來:
“能有買主麼?那小子不會騙咱們?”
“蔣爺說有,就必然有。”
“看這妮子倒是水靈,讓人饞那!”
“喂!你不會……”
“誰會知道?——夠哥們兒的,要不一起,要不幫我把風?”
隨後是一陣沉重的開鎖和鐵鏈翻滾聲。可以推想得到兩個孔武粗野的身影,漾著騰騰殺氣與淫邪的笑容向她步步逼近。
他們不會是想……
一陣徹骨的寒意中,雪海害怕得整個身子都軟下來,緊閉著雙眼,不敢看。要知道,她此刻就如同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腳步聲順著梯子一點一點靠近,放輕。漸漸地,近得能感覺到那兩個人的凝重鼻息,還有火辣辣的虎視。
“小貓似的可人呢!”
“你敢碰她,不怕被楚濤宰了麼?”
“楚濤怎麼會知道?這妮子還能不能活著見到她哥尚且未知,與其送到北岸讓那些蠢人占便宜,不如……哈哈……”
一隻粗大的手落在她的肩頭,輕輕摩挲而下,一直移向她的腰帶。她的身體如遭了雷擊般地一陣僵硬,那是本能的抗拒。凝重的鼻息和汗臭味堵得雪海幾乎窒息。但她知道掙紮無濟於事的,尤其自己被捆得結實,別說掙不脫,無效的反抗隻能換來更可怕的結果。唯有咬著牙,忍著淚,等待時機。不見反抗,那兩雙大手愈發肆無忌憚起來。
冷風靜靜吹過,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腰帶正被人解開,灼燙若炭火的手在她胸前摩挲,越來越急切地探求、索取,為了滿足他們無休止的欲望。緊接著她的身體被放倒,外衣的衣領被扯開,直褪到肩下。裸露的香肩被風吹得生冷。與此同時,濃重得仿佛噴著火的鼻息夾帶著濃烈的汗臭彌漫在她的脖間,粗野的氣息裏淨是熊熊燃燒的獸欲。“禽獸!”楚雪海在心底暗暗地罵著,欲哭無淚。
“你看,那粉嫩的小臉兒……”她聽到了讓人作嘔的笑,還有吞咽口水的聲音。與此同時,另一隻手正端起她的臉,粗糙的手指在她的臉頰輕輕拂動。
她著實是火了,猛一瞪眼,在那二人驚嚇得做出任何反應之前,看準了那隻手的拇指根部就是死命一口。一股鹹腥的溫潤頓時流了她滿嘴。
“啊!”殺豬般的嚎叫聲回蕩在整個艙室。
咬住了,就別想著再讓她鬆口。生平所有的蠻力都使上了,傾瀉著聚集已久的憤怒。被咬的家夥雖則高大魁梧,此刻卻是痛得已使不出半分力氣,雖則拚命搖撼著她,抓著她的頭發踢打著她,終究於事無補。另一個家夥早嚇得閃到了過道盡頭,不知如何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