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雅靜伸手想要甩來權易真的禁錮。
“是你把我逼瘋的。”權易真緊扣這雅靜,將雅靜捆在自己的懷裏,低頭親吻雅靜的唇:“或許現在和你爭論什麼都是無用的,我更該用實際行動來征服你。這樣我才可以感受到你為我而存在,為我而燃燒。”
“如果這樣才可以證明我對你的存在,那你還真是可憐!”雅靜冷聲嘲諷道。
權易真一頓,凝視著雅靜已經看不見的雙眸,語氣裏的沉痛與卑微是雅靜永遠無法讀懂的情懷:“對於你,就算是變成卑微的螻蟻,隻要能夠擠進你的心裏,我一樣願意。就算你對我的感覺隻剩下了憐憫,我也毫不猶豫地接受。”
溫熱的水包裹著兩具滾燙的身軀,卻化不開兩顆布滿堅冰的心。
身上的熱,心中的冷,讓最激烈的歡愛變成了如同野獸的。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冷戰。沒有誰宣告開始,也沒有誰宣告可以什麼時候結束。
權易真依舊每天晚上都抱著雅靜睡覺,但白天的時候總會不見人影,把雅靜一個人仍在軍營裏。
自從上次吵架之後,權易真就把雅靜接到了軍營,住在了自己的帳子裏,為的也不過是不再讓人到雅靜的耳朵邊亂說話。
現在他們兩的情形已經是夠糟糕的了,權易真可不會希望這個時候有誰還去加一把柴。
七天前裴龍又來了一次攻城,顯然是沒有成功。多次的失敗讓裴龍士兵其實低迷,為了重振士氣,這次攻城是的主帥裴龍國四皇子楚從安親自上了。
戰鼓隆隆,雲梯遍布,一群群的士兵宛若黑壓壓的潮水一般湧了過來。
生命,在這裏已經失去衡量的標尺。
沒有人可以去計算一場戰役中生命的價值到底是幾斤幾兩重,也沒有人敢去尋找這樣的真諦在那裏。或許回頭想一想,連上陣殺敵的士兵們都要疑惑,自己為什麼要穿上這鎧甲,為什麼要犧牲自己的性命。
自己的命究竟是屬於誰?是屬於那些高高在上的驅策者,還是屬於渺小的自己?
所有的疑問,在這裏都沒有了。
也許是最單純的,我不殺你,你就殺我的最原始的求生意念。
權易真站在城樓上,氣定神閑的指揮著作戰。
“都準備好了嗎?”邪魅的聲音漫不經心的問道。
“都準備好了。”副將於建輝鏗鏘有力的回答道。
低頭看著城牆下越來越多的士兵以及雲梯上似乎永遠殺不完的士兵,權易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冽的聲音宛若死神最後的令牌:“倒油。”
隻是兩個字的傳誦,城牆下卻是一片狼藉的哀嚎。
可是哀嚎還沒有斷絕,又有新的士兵湧了過來,爬上了雲梯。
“放火。”平靜得宛如死水一樣,刻不容緩的傳達一個又一個殘酷的命令。
妖豔跳動的火焰在城牆下沸騰著,灼燒著一具又一具年輕的軀體。
士兵們哭嚎著在被澆了熱油的地上翻滾著,試圖將身上的火給壓滅。
痛苦的煎熬,烈火的燃燒,這裏才是真正的人間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