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向往戰場的楚從安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被權易真的殘忍給嚇傻了。
確實。不光是楚從安嚇住了,就算是久經沙場的老兵看了,也忍不住哆嗦了手腳。
沒有正式開戰前就震懾敵人,這是權易真慣用的手段。等到敵人被殘忍和血腥嚇傻的時候,真正的戰爭才可以開始。
“開城門,出兵。”權易真毫不費力地吐出這幾個字,卻從沒有去計算過這兩個字之後會有多少鮮活的生命瞬間死去。
清瑉的士兵如同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從緊閉的城門湧了出來,在還在驚懼中的裴龍士兵身上毫不留情的砍上一道。
在權易真鐵血的培訓中,莫說是傻愣愣的敵人,就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們也可以下的了手。
在他們的眼裏,隻有他們的將軍。
他們的將軍就是他們的神,他們的信仰,他們的一切。
整整十萬精兵,卻被八萬普通的士兵殺的大敗而逃。
可若說是八萬普通士兵,卻也是披著羊皮欺騙敵人的計謀罷了。
權易真親自訓練的士兵,以鐵血和彪悍著稱,個個都是百裏挑一的漢子。莫說是十萬精兵,就算是十二萬精兵,也是所向披泥,勢如破竹,銳不可當。
看著裴龍士兵一路敗逃,權易真轉身:“鳴金,收兵。”
清脆的聲音就像是最後的召喚,讓原本處在瘋狂狀態的士兵們有了瞬間的清明。回過神來,才驚覺自己身上已經是一身血汙,身子也是疲憊不堪。
權易真下了城樓,駕著馬就回到了軍營。
雅靜躺在床上眉目緊閉顯然已經是睡著多時了,權易真進來的時候看見這樣的場景,沒舍得叫醒雅靜,自己換了套衣服躺在了雅靜身邊。
將輕盈的身子擁入懷中,權易真安心的閉上雙眼。
或許是戰役太過勞累,等權易真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懷裏的人早就消失不見了,一轉頭,卻看見桌子上擺著的清粥和幾碟小菜。
權易真微微揚起嘴角,多日來被陰雲籠罩的心終於撥開了雲霧開起了太陽。
有的時候,愛是一種卑微。隻要對方稍微有一點表示,他就會立即不顧傷痛的再次為她赴湯蹈火。
這種卑微的愛,卻霸道著。禁錮著兩個人,卻驕傲的都不肯先低頭。
喝了粥,在營帳裏等了一些時間,卻不見雅靜回來。
擔憂、焦躁,瞬間充斥了內心。
再也坐不住了。權易真一扔手裏的地圖,大步流星的就準備往外走,卻在撩開簾子的時候和剛進帳篷的雅靜相互碰撞在了一起。
“啊!”雅靜低呼一聲,人已往後倒去。
權易真見狀立即伸手拉住雅靜,將雅靜拉回到自己懷裏。
“美人在懷雖然是一件好事,但如此大的驚喜我可不想再遇到第二次。”權易真扶好雅靜,從雅靜手中拿過木盆,詫異地問道:“你這是做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