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藥酒太猛(1 / 2)

“嘿嘿,小哥兒,你有酒麼?”老烏龜此笑,已經複回孩兒態度,仿似一個老頑童。

“師叔……這東西,晚輩怎會有。”秦敬知道此人與淩霄有淵源,自覺親厚了許多,說話也溫柔了起來。“且師叔身上有傷,喝酒實在不適合。”

“嘿嘿。你這年輕人,不帶酒水在身邊就算了,還生了個婆婆媽媽的性子,怪不得你媳婦不要你了。”老烏龜說著話,徑自從自己腰帶上掛著的羊皮袋裏取了一個銅壺出來,打開蓋子,一室頓生暈熏的味道,這裏麵裝的是酒,還是鄉下人自釀的粗酒,沒經蒸餾,烈如火一般。

老烏龜咕嚕咕嚕地喝了幾口,才嗝地一聲出來。“好酒!好酒!”

“師叔!”秦敬想上去奪那酒壺,卻被老烏龜以劍一掃,他躲避不及,竟王八似地摔趴下了,碰了一鼻子出血,腥腥臭臭難耐。

“這回應當說不出婆媽話了。”老烏龜笑笑。並著把一柄劍伸了過來。“小哥兒?你不肯喊老烏龜為阿爹,那你便可以舞劍給老烏龜我送酒吧。”

秦敬正是頭痛。“我怎敢在前輩跟前賣弄,何況我的武功已經……”

“切!叫你喊爹,又不肯,叫你給我酒喝又不肯,叫你舞劍,你又推搪!敢情你和那些打我的人有什麼區別呢?”老烏龜哼了一氣。

“此話怎講。”秦敬惶恐,心底卻是委屈的。

“都是不尊老,都是偽君子!咱老人家一點要求你總是不做,還裝成大仁大義的模樣,你跟霸刀那些人真無區別。他們是打著名門的牌子做狠毒之事,你是口上關心別人,又嫌三嫌四,不幹實在活,所以都是偽君子!真小人!說什麼大義,我呸!”

“前輩你這歪理啊……”秦敬更覺委屈,可是手上已經接過了劍柄,身子已經猶豫地站起來了。

“偽君子,真小人!老烏龜不要,老烏龜一定要你舞劍,你不舞劍,老烏龜我就立馬撞牆死!”這老烏龜胡言亂語,恐怕是醉了。

和酒醉之人講道理,那可是虛妄。秦敬便說:“好好,好。咱舞劍就是,師叔你別生氣。”

此話一下,劍風頓起,占了這一室。

秦敬先使一式‘形單鶴影’,劍畫華虹,又見劍回遊走,似滑竿碧波,乃是‘太公戲魚’,再來一著硬招,‘劍指江山’抽起劍氣一縷,直帶涼氣來。那柄劍如虹光,似閃電,時而是遊龍蜿蜒天際,時而是錦鯉靈躍於水,忽而化作流星落雨,偶爾又似水柔情……

秦敬舞得汗水淋漓,自己這三兩日來,都使了兩儀劍法對敵。至於現在舞劍給這老烏龜看,竟不自覺舞起這套劍法,卻也是順手。等一套劍舞了下來,才目劍驚呆,自己在這岱宗師叔麵前,既不是使嶽宗劍法,有不是舞岱宗招式,這老烏龜師叔不知道會怎樣想了。

“你……”老烏龜遲疑半句,卻上前來,拖了半醉的身子,行之不穩,一下踢到磚石,就要倒在秦敬身上。

秦敬自然去扶,不察自身,這老烏龜竟忽然發難,一手捏著他喉門,秦敬吱呀一聲沒能出來,就感到口涎字往外吐,脖子處也被捏得生痛,一腔也悶在頭顱上,整個人都慌了,可他竟不會驚得隨便扭動。

隻因他明白,雖然被捏住的地方是要害,但老烏龜並無盡全力,隻是卡住了他喉頭的食門,氣門還留有一絲。若是他肆意動彈,自己的脖子就可能被自己哢嚓弄斷,但老烏龜發招不過一瞬,他竟能保持鎮定,判清情勢,抑製受驚亂動的本能。

老烏龜哼笑了一聲,“雖不知道你是怎生練的這劍法,但是你這般使來,真是辱沒了這劍法。”

秦敬滿心欲反駁,自己已然沒了內功,這劍法使出來當然不著道。隻是喉頭被鎖,聲音擠不出來,那眼神卻給足了不忿。老烏龜隻是一笑:“小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