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先是將手中的軍刺往身後的地上一扔,又一把將狗子拉到自己身後,才嬉皮笑臉地走上前去對錢汐宏說:“長官,我是這裏管事兒的,市場上和果農因為收購價格的事情發生了點兒小矛盾,我會馬上處理好的。”
“小矛盾?”錢汐宏用眼睛瞄著受傷後躺在地上哀嚎的混混和癱軟在解放車前麵的瘦強繼續對張陽說:“你這個小矛盾鬧得動靜可是夠大的啊,現在連市局都知道了,好吧既然你是管事兒的,那過來接受詢問。”
聽到錢汐宏所說,張陽隻好向警察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錢汐宏看張陽已經走近,突然發難,先是用擒拿手將他手腕扣住,隨後一個背摔將張陽摔在地上,用膝蓋頂著張陽的腰部,伸手摘下自己腰間的手銬,將張陽雙手在背後反銬。
“張陽,你們幾個人現在涉嫌兩起故意傷人和一起煽動群眾鬧事擾亂社會治安,都跟我們回局裏走一趟吧!”
聽錢汐宏所說,張陽一仰脖義正言辭地說道:“你說的那幾件事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和其他人沒關係,如果你們公安隨便抓人,再激起民憤結果對誰也都不好。”
看見張陽被錢汐宏製住,白俊、狗子和果農就要有所動作,被張陽用眼神製止了。
看到果農的情緒依然很激動,錢汐宏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也不好再抓其他人,打算先將張陽自己一個人帶回去再說。
心裏想著好小子你真行,連我你都敢威脅,等一會兒看我怎麼收拾你,嘴上卻說:“張陽現在是不是犯罪分子到法院判決之前都還沒有定論,我們就是帶他回去問問話,你們的情緒不要那麼激動,既然這裏的事情都解決了,鄉親們就都散了吧。”
說完,錢汐宏一揮手讓身後的兩名刑警壓著張陽上了一輛警車。
張陽不知道的是,剛剛他將事情全部攬到自己身上的舉動徹底將白俊心裏最後的那一層隔閡打破。
張陽就這麼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將事情全部擔下來,絕對是個重情重義的真漢子!我白俊這輩子就死心塌地跟著張陽幹了,就算他要蹲大牢,等他出來咱們還是他的小弟!
果蔬批發市場外麵路邊停著的一輛香檳色陸地巡洋艦內,看著果農們在警察的疏散下陸續離開市場,最後押著張陽的警車也逐漸遠去,暴龍才鬆了一口氣說:“本來都快把這個小子收拾了,沒想到這些個泥腿子突然起來造反,我都差點沒撤出來,還真TMD倒黴,虧了你未雨綢繆事先和錢隊打好了招呼,不然這回咱們的臉可真的丟大了。”
“你的腦子還是太簡單了,你以為這次的瓜農暴動是個巧合?我看很可能和這個張陽有關,這個小子不簡單啊,幸虧咱們和錢隊一向交好,表姐夫和市局的傅局也有來往,希望能在局裏就把張陽給廢了,不能再讓他繼續出來搞風搞雨。”
趴龍說著就看見最後一輛警車開了出來,駛到巡洋艦旁邊停下來,錢汐宏從駕駛室裏麵開門下車,來到巡洋艦的車窗前,車窗打開裏麵露出了趴龍的麵孔。
“錢隊,這次還麻煩您跑一趟,這些辛苦費您收著,請局子裏麵的兄弟喝喝酒。”
“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和財產安全,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你不用這麼客氣,再說了市局的傅局也讓咱們兄弟平時多親近親近,互相照應。”
錢汐宏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接過趴龍遞過來的一個厚紙袋,揣進了自己懷裏。
“那是,那是,有事您說話,千萬別客氣,還麻煩錢隊個事兒,剛剛抓起來那個張陽總和我們找事,這次又煽動果農鬧事,一定不能輕易放過他。”
“你放心,那個小子做的事情證據確鑿,人證物證聚在,而且他又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到了自己身上,絕輕饒不了他,我保證他不能囫圇個地從局子裏出來,不過這次的事情鬧得不小,上麵已經關注起來了,其他人你就先不要動了,等事情過去了再慢慢收拾。”
刑警隊的錢隊長承諾趴龍要在局子裏廢了張陽,那麼接下來張陽的命運會是什麼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