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想讓白俊也脫離戰團去休息的,但是白俊撕下已經被血浸染的衣服袖子,纏在胳膊上止血,拎著斧頭站到了張陽的身邊對他說:“剛剛暴龍已經被幾個小弟掩護著退出去了,咱們快去找瘦強那個畜生給瓜哥報仇,別讓他給跑了”。
聞言,張陽笑著向遠處的一輛解放車後麵一指,白俊向張陽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隱約能看見瘦強在幾個小弟的掩護下躲在大車後麵不敢動彈。
“靠,人那麼多你都能找到他,什麼眼睛啊,簡直就是屁眼,嗬嗬。”白俊心情大好,率先拎著小斧頭向瘦強的方向衝了過去。
張陽害怕果農認錯人,把他當做瘦強的人給扁了,連忙握著軍刺招呼狗子一起緊跟了上去。
圍著瘦強的果農見有人拎著小斧子衝過來,慌忙拋開了已經被困住的瘦強準備迎戰,但是在前麵的幾個人認出了後麵跟著的狗子便放鬆了緊張的心情,向兩邊閃出了一條道路。
張陽帶著白俊和狗子穿過果農身邊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對他們說:“鄉親們!我叫張陽,是瓜哥讓我過來接管果蔬市場的,等幹掉瘦強之後咱們馬上恢複瓜哥管事時候的收購價,不肯定比瓜哥在的時候還要高!夔龍門永遠是為咱們西峽的果農服務的!我張陽永遠是農民的兒子!”
“萬歲!瓜哥萬歲!張陽萬歲!夔龍門萬歲!……”聽張陽說完就引發了瓜農們一陣震天的歡呼。
靠!這話說的,怎麼那麼像領導視察工作啊!白俊心裏雖然感覺張陽還是那麼二,但是二得還有些順眼了,這舉手投足之間就能拉攏人心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能力。
說完,張陽才跟白俊和狗子走過果農,來到了卡車後麵的瘦強麵前。
這時候的瘦強已經是披頭散發,衣衫襤褸了,滿頭滿臉的血漬和泥灰,手中的砍刀早已經不知道掉到什麼地方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撿起來的一個破秤杆子,哪還有剛剛指使小弟毆打瓜農的囂張模樣。
趁著剛剛張陽發表演說的空檔,原本還護在瘦強前麵的幾個小弟也偷偷地扔下手中的砍刀沒命地擠進人群撒丫子跑了,隻剩下握著秤杆子的瘦強光杆司令一個。
這個場麵是不是隱喻著瘦強的所作所為,需要用他自己手中的秤杆子衡量一下,他的良心還剩下多少,也許可能是一點兒都沒有了。
“瘦強!你逼死親哥哥,背叛瓜哥,忘恩負義,我今天就替瓜哥和華子哥報仇,弄死你!”白俊說著就要舉著斧子上前劈了瘦強,被張陽伸手攔下。
“我是扛旗的,這些事情讓我來!出了事兒我擔著。”說著張陽揚起手中的軍刺像瘦強慢慢地走過去。
張陽沒進一步,瘦強就退後一步,直到後背頂上了汽車側身再也避無可避,才一把扔下手中的秤杆,一下子跪了下來對張陽說:“陽……陽哥,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這麼牛×,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看著瘦強的慫蛋模樣,張陽搖了搖頭說道:“天作孽尚可數,自作孽不可活,瘦強,今天不是我張陽要毀你,是你自己毀壞自己啊。”
“瓜……瓜哥,我和瓜哥從小一起長大,瓜哥一定不會讓你動我的,我要見瓜哥!我要見瓜哥!”瘦強突然間嚎啕大哭,陷入了歇斯底裏的狀態。
“瘦強!這時候你還有臉提瓜哥?現在我就替瓜哥清理門戶。”說完張陽表情陰戾,再次揚起手中的軍刺向跪在地上的瘦強紮去。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哐哐哐三聲清脆槍響,讓市場中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
就見市場入口處衝進來一群穿著黑色防彈衣,手持槍械的警察,一時間嗚哇嗚哇警笛大作,幾輛桑塔納警車急速駛了進來,為首的一個拎著擴音喇叭的人,正是西峽鎮刑警隊隊長錢汐宏。
“裏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警方包圍了,放下手中的武器!放下手中的武器!”錢汐宏在大喇叭裏大喊。
見是公安來了,全場的果農頓時沒了主意,眼光都向狗子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