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不能這樣去刑警隊救人!雖然鎮上的警局咱們幾進幾出也沒問題,不過這樣一來就暴露了你的行蹤,唐鼎現在一直在盯著你的動向,上次血色蝙蝠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就很危險了。”
鎮機關宿舍一家住戶內,坤叔正苦口婆心地勸阻:“而且從美國段老那裏發來消息,二少爺又派出了一個代號蜂毒的人來尋找你,這個人一直隱藏在暗處,我幾次想把她揪出來都沒有辦到,可見他的狡猾,你別遭了他的暗算。”
“不行,刑警隊的錢汐宏和趴龍是穿一條褲子的,再晚去一會兒不知道張陽會被他們折騰成什麼樣子?”
大小姐心急火燎地拿上意大利伯萊塔M92F手槍,穿上夜行衣,一切準備妥當。
“大小姐,你一直這樣躲躲藏藏也是為了完成你父親的遺願,現在你這樣貿然現身恐怕是凶多吉少,你還是考慮一下是你父親的遺願重要,還是張陽重要?”坤叔看勸阻不住,不得已將她父親的遺願搬了出來。
“張陽重要!”大小姐不假思索地斬釘截鐵說出答案,就要起身出門,當到了門口的時候感覺後頸遭到重擊,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大小姐,別怪坤叔,我也是不得已啊,你母親臨終的時候讓我照顧好你,故人的囑托不敢不從,你先在這好好睡一覺,我出去想想辦法。”
像是自言自語地說完,坤叔便將大小姐抱回她自己的房間,放在床上,蓋上被子關上燈,出門口輕輕掩上房門,到寫字台最下麵的抽屜裏拿出一把點三八左輪手槍,出門去了。
西峽鎮刑警隊,曾經關過劉曉磊的詢問室裏,張陽雙手被反銬在椅子上,腳上也加上一條沉重的鐵鏈。
從被帶到這裏張陽已經被單獨關押了八九個小時了,聽著牆上掛鍾滴答滴答的聲音,張陽不禁問自己,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到底是為了替阿瓜報仇?還是自己骨子裏就有這種血性?最後張陽還是把原因歸結於了捉摸不定的命運。
是啊,如果不是命運安排,自己就不會遇到吳土狗得到《修真鍛體基礎教程殘本》,獲得驚人的彈跳。
如果自己沒有獲得超人的彈跳能力,就不會參加什麼三中籃球隊,也不會想到要選上鎮籃球隊,再代表西峽鎮奪得縣籃球爭霸賽的冠軍。
如果不打籃球,就不會遇到阿瓜這個值得人敬重的大哥,自己也不會卷入雲壽縣風起雲湧的黑道爭鬥,更不會被霍振山看中選作西峽鎮的扛旗人。
這一次如果自己被認定是故意傷害加煽動群眾鬧事的話,肯定會被判刑,搞不好整個青春就要在監獄裏度過了。
但是,後悔嗎?張陽又給自己設置了一個問題。
既然事情已經做了,就絕不後悔,大不了十幾年後再重新來過,不過我要辜負你了,我的女神。
想到自己心中的那個女神,張陽才不由得一陣的傷感。
不能為你幫助西峽鎮奪得縣爭霸賽的冠軍,讓你失望了,秦嬴是個好人,籃球打得也比我好,希望它能夠帶領西峽鎮奪得冠軍,希望你們兩個能修成正果,我張陽祝福你們了兄弟!女神!
想到這兒,張陽不禁長使狗熊淚滿襟,哭了個稀裏嘩啦。
先是嘩啦嘩啦的一陣開鎖聲,後是當的一聲巨響,打斷了張陽的悲春傷秋的小心思。
錢汐宏和一個長著滿臉橫肉的警察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看見張陽正內牛滿麵,本來還想直接幾個耳光扇上去,給張陽一個下馬威,這下也省了。
“小子,知道害怕了吧?現在才知道害怕有點晚了。”
說完,錢汐宏將手中的筆錄本狠狠地往麵前的桌子上一摔,用力拉過張陽對麵桌子下的椅子坐了下來。
這一套是錢汐宏引以為豪的招牌動作,每次審訊隻要他使出這一招,都不用開始問,一般的小毛賊都是偷二百四招二百五了。
“哦,長官,我想我如果出不去了,我媳婦跟我師父結婚的事情呢。”張陽的回答差點沒讓剛要坐下的錢汐宏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想別看這毛孩子不大,這社會關係整的還挺亂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