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旺財向朱員外告辭:“昨天出來打獵,一夜未歸,想來家裏人已是十分擔憂,我先回家說明情況,然後再回來為朱員外效力。”

朱員外挽留一番,點頭同意。反正他早晚都會回來。

回到家,張旺財向家長父母說起自己出門打獵未有收獲,卻得到朱員外的賞識,要請他去做護院。述說的時候,滿臉得意洋洋,也讓他們看看他們總是批評懶惰無所事事的兒子,現在出人頭地了。

他的父母聽了,確定不是謊言,十分替他高興。熱情地給他張羅了一身像樣的衣服,然後又是一陣苦口婆心的勸說,將他送出門。

張旺財來到朱員外那裏,朱員外早已為他安排好了住處與職務,讓他做府裏十幾名護院的頭領。

他得到朱員外的重用,有人不高興了,就是作天那兩個看門護衛。此二人最早與張旺財打過交道,認為他就是一個混混,雖然解釋不了他是用什麼法子射下的大雁,而且是從腚門射進去的,所以二人堅決的認為張旺財在撒謊。

但是朱員外完全相信張旺財的話,他二人不能明著提出質疑,卻可以用其他方法。

這不,張旺財剛安頓下來,在與所有護院初次見麵,他二人中的一個就向眾護院稱讚張旺財的箭法的神奇,然後給張旺財出了一個難題:“這種箭法你們聽都沒有聽說過,射出去的箭能夠按張頭領的心意轉變方向,那還不是百發百中,指哪打哪!你們想不想親眼見識見識張頭領的神奇箭法?”

眾人聽他說的那麼神奇,哪有不動心的,紛紛點頭,起哄讓張旺財演示給他們看。一旁的朱員外也點點頭,表示想要長長見識。

張旺財心中打鼓,臉上卻露出些許為難,向朱員外說道:“其實,我要向朱員外坦誠一件事情。”

眾人聽了他的話,都滿臉疑惑問看過來。兩名看門護院則相互對視一眼,從對方眼裏看出笑意。

“我如果不用那個箭法的話,射箭水平跟大家差不多。而且其實我學習這個箭法沒多久,隻能算剛入門,昨天射的那隻大雁,已是讓我有些內力受損。所以,一時不能再施展箭法。”他如此說道。

眾人愣了一下,有些明白地點點頭:那個箭法那麼神奇,使用起來肯定需要消耗不少內力。想到這個箭法竟能讓一個普通人一下子變成百發百中的神箭手,眾人的眼神就變得火熱。

朱員外故作沉吟說道:“嗯,真是神奇的箭法。不知道當初傳你箭法的高人是否說出箭法的名稱,這般神奇的箭法總該有個響亮的名字。”

張旺財搖搖頭,“那個無名老人傳我箭法後就消失了,也沒有告訴我箭法的名稱。”臉上適時露出遺憾之色。

朱員外道:“那你不妨先起個名字,好方便談論,等到見到那個無名高人再詢問出箭法的真實名稱再做更改。”眾人點頭表示讚同。

張旺財心中暗暗發笑,麵上卻裝作猶豫一番,才說道:“好吧,我先想一個臨時的名字,等見到那個老人再問他真實的名稱。”隻是他沒怎麼讀過書,想名字卻把他難住了。

現場隻有朱員外讀過幾年詩書,給起了一個穿雲箭法,倒也十分響亮。張旺財想不出來更合適的,便用了這個名字。

朱員外見到在場的護院都眼巴巴地望著張旺財,欲言又止,皺眉問道:“你們想幹什麼?怎麼都這樣看著張頭領?”

護院們相互看了看,有一人開口說道:“我們想問張頭領,這個穿雲箭法是不是所有人都能練?”

又有人接著問道:“對,張頭領,不知道我們是不是能跟你學習穿雲箭法?”

朱員外對他們的問題嗤之以鼻,“穿雲箭法這等神奇的箭法肯定隻能骨骼清奇如張頭領者才可以修煉,像你等凡夫俗子竟也妄想學得!”

他的話讓張旺財十分受用,心中暗暗點頭,麵上卻鄭重其事地說:“當初那個老者傳我箭法的時候,確實曾仔細查看我的體質,雖然沒說骨骼清奇的話,卻也對我的體質十分驚奇,然後才傳給我穿雲箭法。”

眾人聽的肅然起敬,再看向張旺財的目光就帶有敬仰的熱切。至於昨天的那兩名看門護院聽他越說越玄乎,反更加不相信他。看見其他人對張旺財的話深信不疑,兩人沒有證據,便沒有當眾提出反駁的說法。

張旺財便開始了朱員外府的護院工作。

第二天,朱員外突發奇想,學著張旺財去打獵,帶著張旺財與其他三個護院去往北山。

幾個護院雖然箭術不精,卻也經常練習,遇到野獸,幾人同時發箭,倒也射中幾隻。一襲幹練勁裝的朱員外每每射中獵物便興奮得大呼小叫,不少野獸直接被他的叫聲嚇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