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張檬通常都起的很早,那天差不多是早上七點吧,我們準備去食堂吃早飯,剛出門就聽見樓下洗衣房特別吵,我還以為是有人打架,就想去看熱鬧。”李潤湘回憶道,“當時就見洗衣房門口堵了很多人,但沒人說是出了什麼事,好多人都跟我們一樣,看一眼就逃了。”

李潤湘說道:“也是等我們擠進去的時候,才發現滿室都是紅色的血!滴答滴答的聲音一直在響,像水龍頭漏水了一樣。然後我就看到一個女生躺在洗衣機上,像是睡著了,可當我看到她僵直的手腕,才發現她哪裏是睡著了,分明是被割腕死了!”

“我嚇壞了,顧不上再看,連忙扯著怔愣的張檬離開了洗衣房。剛到樓下,警察就趕過來封鎖了現場。”李潤湘回憶著道,“後來,我聽說她是被人強迫了,而且還懷了孕!”

說到這裏,周淼接過話茬,說道:“對對對。不知道你們聽說過沒有——學心理學的人本身都多少有著一定的心理疾病,越是學的深入,心魔就越難以戰勝,這事放在普通人的身上尚且令人難以接受,加上那個女生心境本身就不好,所以一時想不開,拿刮眉刀割了腕。”

容易本來興致缺缺的,聽到這裏卻突然挑了挑眉,說道:“誒,你們知不知道強迫她的是什麼人?”

“這個……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李潤湘跟周淼對視了一眼,搖頭道,“畢竟死者為大,這麼不光彩的事情,我們哪好意思亂說,所以就沒有仔細問。”

容易點了點頭,也裝模作樣地安慰了幾句,然後就巧妙地找借口把幾個人給送走了。之後,我們幾個上車整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宋陵南也回到了軀殼當中,聽我跟容易在那裏口若懸河地說著。

“怪不得莫凡要親自來找你問話,原來這件事情竟然真的有問題。”容易推測著,“一個月內接連死了兩個女生,內情肯定沒那麼簡單。而莫凡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才要見你的,這個老狐狸,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我轉著眼睛想了想,道:“要不然我們找莫凡交換一下各自掌握的情報吧?莫凡一定很感興趣,同樣的,如果他在查這個案子,我們也能從他那裏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

容易死活不同意我去找他,隻說道:“我們自己也能查,根本不用找他。”

說著,就強硬地給我梳理手上現有的一些已知條件,認真嚴肅的樣子跟他以往的鬆散大相徑庭。我心下好笑,暗暗打定主意——如果下次他再作妖,我就找莫凡,容易為了避免見他,肯定會乖乖聽話。

“現在最重要的一個共同點,你聽出來是什麼了嗎?”容易異色的瞳孔直視著我,見我一臉促狹地看著他,不由板著臉“嘖”了一聲,嫌棄地道,“你能不能嚴肅點?”

我立馬收了笑容,容易便得意地與我說道:“現在已知了三個死者,她們的共同特點,都是未婚先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