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直接朝這兩個女孩子問張檬懷孕的事情的,但根本沒等我把話問出口,坐在我身邊的容易就突然捏住了我的手,諱莫如深地對我搖了搖頭,那意思明顯是讓我不要說。

“她們並不認識真正的張檬,說了反而引人注意。”容易與我解釋著,又道,“問問張檸的事情。”

我恍然大悟,欽佩地看了容易一眼,斟酌了一下語言,就又開始忽悠麵前這倆小姑娘了。

之前洛星洲跟我說張檸被人在家裏謀殺了,其他的我們卻根本不清楚,她們跟張檬關係那麼好,興許知道些內幕呢?想著,我便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說道:“張檬出事到現在,都還沒人去認領屍首,我聽說她有個姐姐,你們知道她姐姐的下落嗎?”

“張檬的姐姐半年前就已經過世了。”周淼果然上當,有些黯然地說道,“檬檬真是個可憐的女孩,她很小的時候父母就意外離開了,她跟我們說她是被年長十歲的姐姐帶大的,可張檸姐半年前卻被歹人害死在了家裏,死的時候還懷著七個月的身孕。”

李潤湘聽了周淼的話,也補充道:“沒錯,這件事情當時還上了新聞,因為凶手的作案手段極其殘忍,好像是故意挑孕婦下手的!張檸姐懷孕七個月,強行剖腹產的話孩子說不定能活,可凶手卻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然事先給她喝了墮胎藥!醫院搶救了好幾個小時,仍是一屍兩命,而凶手到現在都沒有抓到。”

“這件事情對檬檬的打擊很大,張檸姐的葬禮之後,她失蹤了半個月,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我們擔心她的心裏狀況,一直都非常關注她,而張檬怕我們擔心,屢次發誓說她絕不會想不開。”周淼同情地道,“這才剛剛過去半年,她到底還是食言了。”

說著,兩個女孩齊齊哭了出來。

“別難過了,天堂沒有痛苦和別離,張檬會在那裏得到她失去的一切。”我勸慰她們道,“不會再像現在這樣,過得那麼艱難。”

看得出來她們真的很傷心,哭了一會兒,又朝我說道:“其實我早該意識到張檬的心理變化的,因為在一個月前,心理學專業有個女生也出事了,一開始當時我們並不知道是出了命案,所以就過去看熱鬧,瞧見滿屋子的血才知道發生了什麼,忙不迭地退出來,但那件事情還是給很多人都留下了陰影。”

“檬檬的表情就很不對勁,我以為她被嚇到,心裏非常愧疚,但後來她的精神狀態一直都很好,漸漸的,我就忘了,沒想到最終還是出了事情。”李潤湘愧疚地道,“如果我能早一點發現,恐怕就不會出那麼多事了。”

我讓她哭的煩了,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心說你能發現個鬼,人家張檬活的風生水起的根本就不想死好嗎?

“別難過了,張檬會理解你的。這樣吧,我們不要說這麼沉重的話題了,你跟我說說那個心理學專業的女生是怎麼回事。”我勸誡地道,“當時我不在長沙,所以不清楚,你們能跟我說說嗎?”

李潤湘拿手帕將眼淚抹了,勉強鎮定下來,與我說道:“也是自殺。因為心理學的女生宿舍就在我們樓下那一層,所以出事那天我跟張檬才一起去了現場。但我們當時太害怕,看了一眼就跑走了,所以具體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多數結論都是聽說的,不知道準不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