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四五下,那人不動了。我鬆了口氣地把石頭放下,他卻直接屈膝頂在我的後背處,直接把我踹了出去!我狼狽地趴在地上,一臉的灰也顧不上擦,隻是抬頭盯著他看,那眼神狠的不像我自己。他沒動,蒙圈了似的揉自己的腦袋。

我用一種平靜到冷漠的眼神問他:“為什麼要燒秦諾的家,她是我姐姐!”

“顏祺楓,我拿你當朋友,你害的我家破人亡!”我說著,不爭氣地紅了眼睛,“她是我唯一的親人,你這招,真的太狠了。”

顏祺楓沒想到我這樣還能認出他來,渾身一僵,卻是任命似的,緩緩地把口罩拿了下來,我以為他要跟我認錯,他卻用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朝我說道:“我很抱歉,之前我不知道她跟你的關係。但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燒。”

“你有病是不是?”我讓他這話氣笑了,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質問道,“誰給你的膽子,誰給你的權利讓你這麼做?你這可是字麵意義的殺人放火,怎麼著你犯法還犯得理直氣壯的?”

顏祺楓用一種很哀傷的眼神看著我,鄭重說道:“我知道你理解不了,但我現在不能跟你解釋,以後我會告訴你,現在讓開。”

“我理解你大爺!”我目眥欲裂地瞪著他,撿起地上的匕首,指著他說道,“我幫完你弟弟幫你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這麼回報我?怎麼,你們顏家人就是人,我的親人就能隨你處置?”

我瞪著他,痛心疾首地說道:“顏祺楓我告訴你,你今天不把命撂這兒,休想離開!或者你幹脆把我也弄死,省事兒。”

“唐墨,你不要這樣。”顏祺楓還朝我做出一副心力交瘁的表情,像是我錯怪了他似的,“我完全沒有針對你的意思,你是我的朋友,一直都是。”

我突然覺得很可笑,於是仰頭笑起來,好一會兒,才冷笑著道:“從今天開始不是了。”

話一說完,我就拿著匕首朝他衝了過去,招招都往致命的地方捅,顏祺楓赤手空拳雖然比我厲害,但卻抵不過刀,一會兒就讓我劃的渾身是傷,尤其胳膊上跟手上,醃魚似的劃了好幾道斜切的傷口。

血的紅色刺激了我,我獰笑著,狠狠在他肩膀上捅了一刀,顏祺楓痛叫了一聲,掐著我的脖子把我往外推,我咬著牙忍著,硬生生把匕首在他肉裏絞了一圈!

他疼的受不了,不得不把我鬆開。我便順勢將他摁在地上,拔出匕首要紮他的心髒!人求生的意誌是與生俱來的,即便顏祺楓的胳膊差點讓我桶廢了,在我要把他弄死的時候,卻仍然能攥住了手腕跟我對抗。

顏祺楓渾身是血,仰躺在地上,看著這樣窮凶極惡的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大聲地笑了起來。

我氣的快爆炸,腦子裏全是剛才那漫天的火舌,以及我跟秦諾小時候的畫麵,不由加大力氣與他抗衡,一心想要他死。

不過,就在我即將把匕首順著他的皮肉緩緩推進他胸膛的時候,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踹了我的匕首不說,還一個勁兒把我往後拖……

我怒不可遏地回頭一看,發現那人竟然是陸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