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無語地甩開他的手,說道:“跟你走再被你利用?顏祺楓,在你心裏我就那麼好騙嗎?你接二連三地坑了我的那麼多次我還會無條件的信任你?”

“你跟池爻在一起了?”顏祺楓卻不再說別的,隻是說道,“唐墨,我想不到你這麼糊塗。”

我有些敵視地望著他,歎了口氣,說道:“說真心話,先前你坑我那麼多次,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但這回你真的讓我惡心到了,我跟你機會解釋你都不說,那我們也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好自為之吧。”我說著,拎著包就要走。

宋陵南說的對,這家夥心術不正,我得離他遠一點。

“你不想跟我相處,難道也不想知道秦宛日記裏的‘他’是誰嗎?”顏祺楓在我身後誘導地道,“那天你為什麼會忽然暈倒,你也不在乎嗎?”

我頓住了腳步,他便追了上來,說道:“這裏人多口雜,你不願去別處,那就去顏歡的病房好了,你放心,我隻是想跟你解釋清楚。”

“不用,你就直接在這說,為什麼那天我會忽然暈倒,你卻沒問題?”我抱著胳膊,有些不耐煩地瞥著他,“我醒來以後,你又為什麼刻意說那種難聽的話來刺激池爻,你是誠心找揍,還是想證明什麼?”

顏祺楓聽見我這麼問,便無奈地跟我解釋了起來,原來我那天看見的那塊小印章裏竟然封了一個無比強大的鬼魂!

“你怎麼知道的?”我有些差異地看著他,“你被附身了?”

顏祺楓尷尬地一笑,朝我說道,“沒有,當時我在研究池易的彙款單,你忽然暈倒,我就驚愕地要去看你,但見那印章在桌子上滾了兩滾,忽然冒出一大陣黑煙,黑煙中間裹挾著一個人臉。”

“我這就是傳說中的見了鬼,平時我隻聽你們說起過,見鬼倒是第一次,不由嚇得不輕,可那鬼卻並未與我為難。”顏祺楓說著,刻意賣了個關子,賊兮兮地道,“後來你猜怎麼著?”

我白了他一眼,隻讓他有話快說。

“那陣黑煙繞著你轉了兩圈,像是聞到了什麼氣味似的,臉色都變了。”顏祺楓朝我說道,“他先是問我你是誰,我照實說了,他又跟你是什麼關係,我說了是朋友,他就立馬麵色猙獰地來我身邊圍著我嗅著什麼。”

顏祺楓回憶著那天的事情,擰著眉道:“我以為他要對我不利,他卻忽然鬆了口,隻是讓我跟他演一出戲。”

“這才有了那天發生的經過,天地良心,我真的沒有碰你,你的衣服都是那鬼幫你脫的。”顏祺楓說著,眉頭也擰了起來,“我也沒想到第二天來的人會是池爻。”

聽到這裏,我有點不相信,質疑地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它現在在哪?跟‘他’又有什麼聯係?”

“第二天就走了,就跟在池爻身後,你不是能看到那些不幹淨的東西嗎?為什麼沒有發現他的蹤跡?”顏祺楓有些無奈地道,“我本來想跟你說的,但我讓池爻那一頓打的都快不能自理了,事後找你又怎麼都找不到人,這才急了。”

顏祺楓說著,揉著臉上沒下去的淤青在那委屈地道:“我覺得那個魂魄不是‘他’,當時的情況你沒有看到,他完全是被封印起來的,應該是我們無意間觸發了解印的機關,將它放出來了。”

“這個‘他’太神秘了,但我有種預感,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暴露。”顏祺楓信心滿滿地道,“事情從池易將日記給我們看的時候就已經發生了改變。”

我白了他一眼,沒準備理他:“你不用跟我說,我和你不是一夥的。”

“怎麼不是一夥的了?”顏祺楓故意拿話擠兌我,“睡都睡過了,不該資源共享嗎?就算咱們沒有這層親密關係,至少也共同經曆了不少的事情,怎麼說也算得上戰線同盟了。”

我不準備再理他,抬手摁了電梯,回身看著他道:“事情也說完了,我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如果真的是誤會那我向你道歉,你也不必一個勁兒纏著我說你多冤枉。”

“你去看顏歡吧,再見。”見電梯來了,我便沒有再理他,進了電梯,兀自離開了。

誰知道我出了電梯根本沒走幾步遠,顏祺楓又追了上來,纏著我道:“又到了晚飯時間了,一起吃飯?”

“我跟池爻約好了。”我冷冷地說著,撒了個謊,“拜你所賜,上麵對池爻的車禍十分重視,甚至將三年前顏歡的卷宗都找了出來,讓我過來調查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