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接觸到柔軟的床麵,我卻根本沒來得及感受,宋陵南冰冷的身體就壓了上來。
“你要幹什麼?給我放開!”
我推拒著他,手腕卻被他捉住,我掙紮著想躲,宋陵南幹脆直接把我翻了過來,把我的雙手反剪著固定在腰間,我立馬就像是被鷹爪踩住的兔子一樣,半分也動彈不得。
宋陵南也是動了怒氣,像是要懲罰我似的,大手掀開了圍在身上的浴巾,直接扔到了床下。
“你,你要是現在動我,那可就真是家暴了!”身上沒了屏障,我有些擔心,卻知道他不會真的傷害我,便故作硬氣地警告地說著,“你可要想好了再動手!”
宋陵南微微挑眉,表情看起來又酷又拽:“家暴又能怎樣,找婦聯投訴我?”
“我投訴你大爺呢!”我的臉埋在枕頭裏,說話的時候聲音悶悶的,罵人自然就少了些力道,但這不妨礙我生氣,“我不跟你過了,管你去找duffy還是去找lina,反正我討厭你。”
宋陵南的大手忽然在我屁股上掐了一下,獰笑著道:“那可不行,雖然你討厭我,我卻很喜歡你。”
“你撒謊,你根本不喜歡!”我把臉從枕頭裏抬起來,擰著脖子回身看他,想要咬他似的,眼裏又要泛淚,“你喜歡我為什麼還要跟duffy出去,她還用腿磨你的腰,我都看見了,你也沒拒絕。”
宋陵南怕我擰著脖子難受,便用手來托住我的臉,卻是朝我說道:“那是池爻的身體,不是我的,她要勾搭的也是池爻,你這樣冤枉我,不合適吧?”
“我不管。”我有些任性地說道,“你今天不要碰我,否則我就去找婦聯。”
宋陵南卻也不甚樂意地“嘖”了一聲,幹脆直接壓到我身上,就著背位將手伸進我的身體與床單中間,帶著力道在我身上揉捏,惡劣地朝我耳朵裏吹氣。
我渾身僵了僵,閉著眼睛掙了兩下,沒掙開,便艱難地翻過身來手腳並用地想要跑,最後卻八爪魚一般被他牢牢地控在懷裏摁著。
皮膚接觸到冰涼的空氣,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見宋陵南沒有再為難我,便可憐兮兮地摟著自己的胳膊,嚶嚀著說我冷。
“真拿你沒辦法了。”宋陵南拽過一旁的被子蓋在我身上,有些無奈地問我道,“還生氣嗎?”
我不答話,左扭右扭地下了床找衣服穿,宋陵南也沒有攔著我,但在我穿好衣服要走的時候把我重新抱住,強勢地將睡衣套到我身上,逼著我老實睡覺。
折騰了一天,我確實也困了,後來實在熬不住,到底還是窩在宋陵南懷裏睡著了,第二天宋陵南把我叫醒,見我困得跟狗一樣,便親了親我的額頭,說道:“行了別委屈了,給你放假,好好睡吧。”
說著,將門窗關好,徑自離開了。
我一直睡到下午才徹底醒過來,立馬被海嘯一般的頭疼折磨的痛呼出聲,用手腕抵著太陽穴揉了好一陣子才徹底緩過勁來。
想到昨天的事情我不由又是一陣頭疼,那是我第一次喝醉,所以也是經過昨晚,我才知道自己酒品這麼不好,人都說酒品如人品,難道我這個人,人品是有問題的嗎?
我有些無語地想著,搖搖晃晃地到廚房找飯吃,揭開鍋才發現宋陵南給我悶好了紅豆粥,我心裏有些說不出的滋味,盛著粥當午飯吃,一個人閑的無聊,便攤在沙發上看電視。
電視節目已經過了黃金時段,播的都是些沒什麼營養的連續劇或者綜藝,我百無聊賴地換著台,忽然撥到了本地頻道,巨大的封麵圖讓我一愣。
本地頻道正在播送的是一則車禍新聞,滿屏的猩紅之色和斑駁的馬賽克讓我有些驚異,再一看內容詳情更是驚異不已——新聞上那個男人正是昨晚載我的司機!
“我們不是放他走了嗎?”我怔怔地想著,“他那一下應該隻是磕暈了而已,怎麼會死的這麼慘呢?”
聽著新聞主播的解說,我連手裏的粥都忘了吃,端著碗傻瓜似的在電視機前坐著:車禍的原因是刹車被剪斷導致的事故,安全氣囊彈出來的時機不及時,反而對司機造成了直接傷害,導致司機顱骨破裂,腦溢血而死!
新聞說到這裏,畫風就開始轉變成科普節目了,主持人花了大量的時間做了安全氣囊的講說,順道做了一次廣告。我沒興趣再聽下去,便關了電視機,將空碗放到洗碗機裏,就開始思忖著這件事。
但也沒容得我思考多久,宋陵南的電話就打來了,用的是池爻的號碼。我對他還沒消氣,便不想接電話,不過想到那個新聞,我還是摁下了接通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