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回頭看他,道:“池爻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為了避免混亂,勸你不要在他麵前出現。”
“唐小墨你這樣是不對的我告訴你,哪有像你這樣見色忘義的女孩子?!”顏祺楓委委屈屈地在我旁邊裝可憐,“不跟我一起吃飯就算了,還嚇唬我,太過分了嚶嚶嚶。”
我不再理他,攔了輛出租車裝模作樣地要朝馳加集團的方向過去,開出兩條街之後我卻讓司機轉向回了清苑。不過那司機本身就不樂意我這麼兜圈子,一聽要去那麼偏遠的地方,不由地就警惕了起來。看了我兩眼說最多能把我帶到半路,因為他還要去接孩子放學。
司機這斷然拒絕的樣子反倒讓我放下心,起碼不會發生昨晚那樣的事情,便點頭應下來,讓他在約好的路段把我放下了。
我原本是打算讓宋陵南繞過來接我回去的,但今天有些降溫,我在路上等了十多分鍾感覺凍的受不了,幹脆隨便攔了輛車坐了進去,上了車之後才發現前座還坐著一個人。
這個地段很偏,司機沿路帶兩三個乘客也正常,我也沒多想,聽見司機挺隨和地問我去哪兒,我就把地址說了一遍。
東北的的哥通常都健談,我剛上車他就細心地把財經頻道的廣播調成了音樂頻道,見我抖抖索索的,又將暖氣打開了,隨口跟我聊了起來。
“丫蛋兒你今兒穿的這少能扛住,明兒肯定就不行了。”司機一邊開車一邊跟我說話,“天氣預報說了,零下,東北就這樣,夏天一過冬天就來了。”
司機說著,又是道:“你咋到這地段來的?遭坑了還是咋的?嘖,這地方通常沒車,你攔人多半也不給你停,凍壞了吧?”
“還成,謝謝師傅。”我客客氣氣地說著,抬眼去瞥前座那長發姑娘。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又問我是不是本地人,怎麼住的這麼偏,我語焉不詳地回答說這邊房子又大又便宜,離我工作地點也近,沒多想就住了。
“丫蛋兒你做什麼工作的,往這地方上班?”司機有些不可思議地道,“你一小丫頭我還真瞅不出來你是做什麼的。”
我笑了笑,為避免昨天那種事情的發生,故意跟他實話實說道:“第六監獄旁有一派出所,我是警察。”
“呦!”司機臉色一變,立馬幹笑著回道,“看不出來看不出來,您別怪我眼拙,我壓根就沒往那層麵上去想啊,況且我這,我這也沒什麼值得您來釣魚的吧?咱那牌照什麼都有,可不是黑車啊。”
我笑了笑,故意嚇唬他道:“不是黑車你還多載?”
“您說笑了吧?”司機混不吝地道,“這車裏除了你我,還有其他人嗎?”
沒人?那他前座坐著的那個長發姑娘是誰?我有些驚恐地想著,原本是我想嚇唬他,這下他卻把我給嚇住了!
就是這個時候,前座的女孩突然將臉轉過來看著我,臉上還帶著盈盈的笑意,就像是在笑話我膽小一樣。我讓她這舉動惹得皺眉,不由多看了她兩眼,女孩也躲閃,由著我盯著她瞧。
那女孩長得倒是蠻可愛,長長的黑發,齊劉海微微遮住眉毛,一雙大眼睛琉璃珠一樣嵌在巴掌大的瓜子臉上,顯得她十分靈動活潑,隻是太刻意地化了個裸妝,有些泛白的嘴唇反倒顯得沒什麼精神。
見她這樣,我自然就以為司機在跟我開玩笑,有些疲憊地捏著太陽穴,笑著道:“本想嚇唬嚇唬你免單的,結果讓你給擺了一道兒。”
“欺騙警察的事我可不敢啊!”司機莫名其妙地看著我,說道,“您盡管隨便搜,我這車上要是還有別人,不用您說我自己把車開到派出所!”
一聽他這麼說,我徹底愣了,暖氣都拯救不了我不斷冷下了來的體溫,前座那女孩子還在偏頭看著我笑,司機卻說這車裏除了我跟他之外沒有別人!
“停車。”我有些緊張地說道,“師傅你暫時靠邊停一下。”
司機有些不情願地把車停在了一個紅燈的路口,然而還沒有停穩,前座的女人就忽然原形畢露地朝我撲了過來!
一開始她還在笑,下一秒她的嘴角卻直接咧到了耳朵根!
撕裂的傷口外翻著,顯得格外的猙獰,也是這個時候我才認出來——這女鬼原來是當著我的麵跳樓而死的曉珊!
為什麼她要來纏著我,難道她真的是因為我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