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誤會,我這不是看你喝醉了想扶你下車嗎?”那司機說著,就從駕駛座上側過身來看著我,笑著道,“女孩子這麼晚了不該喝這麼多,你男朋友也不來接你。”
說著,咧著嘴笑了起來,躍躍欲試地問我道:“小姑娘,有男朋友嗎?”
“怎麼沒有,他在你身後。”
我對他這一套心理活動清楚的很,便也不生氣,隻笑眯眯地看著他左肩鎖骨的位置,移不開眼似的盯著看,臉上帶笑,說道:“他從我上車就坐在我旁邊,你沒看見嗎?”
“他在跟你說話,你怎麼不理他?”我見那司機變了臉,笑的更歡了,“他問你為什麼要落鎖,是不是想跟他多待一會兒。”
司機見我鬼鬼行行的,又直勾勾地看著他身後,神色也有些崩不住地開始害怕了起來,凶相畢露地要從前座過來抓我。
“裝神弄鬼,看我今天不製的你服服帖帖!”
司機說著,肥胖的身子從座椅之間朝我爬來,我自然不能讓他得逞,趁他過來的間隙直接拿皮包袋子繞住他的脖頸,趁他掙紮的時候,用肩膀抵著他的肩胛骨把他移到座椅後方,利用座椅的格擋接力勒他的脖頸,不一會兒他就隻有張牙舞爪地哀求的份兒了。
我原本也不是這麼凶殘的性子,但我今天喝了酒,又不開心,下手便重了一些,等我緩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被勒的進氣多出氣少了。
“饒命,女俠饒了我!”那司機見我真的要下了狠手,哀嚎著讓我放過他,“我一時鬼迷心竅才妄想對你動手,我不再也不敢了,放過我吧。”
原本窮凶極惡的嘴臉不見了,換上了一副可憐的哀求相,要是路過的人不知道,準以為是我在搶他一個弱勢的出租車司機。
“放了你?”我手上的力道鬆了些,貼到他耳邊有些諷刺地問道,“你一開始想對我做什麼來的?如果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你會放了我嗎?”
司機見我這麼說,立馬露出了驚恐表情,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我,嚇得嘴唇都抖了。
“開鎖。”我有些嫌棄地說著,帶著酒氣,扇了他腦袋一巴掌,野蠻地道,“這世道誰都不容易,能當個好人為什麼要瞎禍禍?你丫就是賤的,趕緊給我滾,下次讓我逮著你可不止勒你一下這麼簡單。”
我說著,推開了車門,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可是,就在我的腳即將踩到地麵的時候,恢複自由的司機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頭發,死命地將我扯回了車裏!
“你這個表子說誰賤呢?”
司機動作凶殘地把我拖回車後座,翻身騎到我身上,蒲扇似的手掌狠狠地在我臉上扇了一下,罵了我一句,又薅著我的頭發把我往座椅的把手上撞。
原本我就喝的暈暈乎乎的,挨了這兩下更是覺得眼冒金星,耳朵裏發出嗡嗡的耳鳴聲,而且特別想吐,也不知道是酒勁衝的還是腦震蕩了。
那司機卻是個變-態,見我這痛苦的樣子,反而大聲地笑了起來,直接用雙手來掐我的脖子,目露凶光的樣子格外猙獰。
剛剛還在教訓別人的我,這下立馬成了別人手下待宰的羔羊,我不斷地拍打他的手臂,但那司機顯然精神有問題,我越掙紮他就越亢奮,力道大的要把我掐死似的。
就在我真的以為自己會死的時候,司機猛然被一股力道彈了出去,腦袋撞上車頂,血登時就濺了我一臉,那溫熱腥臭的液體令我渾身一僵,幾乎是下意識地喊了宋陵南的名字。
“別殺他!”我大聲地說著,“我是最後一個上車的,殺了他我也脫不了幹係。”我一麵傾身咳的撕心裂肺,一麵艱難地說著:“教訓一下行了。”
不過等我勉強從後座爬起來去看那司機的時候,見他滿頭都是血,便又覺得根本不用再教訓他了,他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再教訓非死了不可。
宋陵南將我從車後座扶下來,冷風灌進嗓子眼裏的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了,捂著喉嚨吐在了路邊。
“怎麼喝這麼多?”宋陵南的聲音依舊平靜,但是冷的不行,“你不是說是有事要談嗎?談事情用喝這麼多的酒?”
他質問著,但見我吐的難受,便張開大手來捏我的後頸,張弛有度地按摩著,酸麻的同時讓我感到一陣舒適,多少緩解了一些。
“難受嗎?”宋陵南有些心疼地問了一句,卻隻是一瞬間,因為轉而便又朝我說,“難受也是活該。”
我有些不樂意聽他這話,抵觸地揮手擋開他捏在我後頸的手,偏頭躲了他一下,即便我難受的腰都直不起來,還是晃晃悠悠地往前走去,根本不想理他。
宋陵南在我身後怔了好幾秒,才帶著一身冷氣追上來。
他來扶我,我便推開他,如此循環了好幾次,我都有些不耐煩了,推開他的時候冷眼瞪著他,吼道:“你別碰我!”
“你瘋了吧?”宋陵南的臉色黑的不像話,“一分鍾,把事情給我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