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爻你真讓我失望,好歹你是一人高樹大的成年人,自己做下的決定,就不要消極抵觸行不行?你這樣,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劉真真指責著他,有理有據的,“是你親口同意讓我來玩的,現在又是什麼態度?當眾給我難堪就算了,但你看看你找的什麼道具!”
說著,她做了水晶指甲的手指著我的鼻子說道:“拿這種級別的貨色來讓我自慚形穢?我告訴你:她的存在,隻能反應給別人兩個信息,一是我究竟有多好,二是你TM究竟有多眼瞎!”
我:“……”
不過是想安靜地睡個覺而已,何至於躺著也中槍?
池爻見劉真真這麼說,卻是一言不發,就好像剛才製造這場矛盾的人不是他一樣。
“我問你最後一遍……”劉真真有些煩躁地指著我道,“我,她,你選一個。”
聽了這話,我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沒弄明白這狗血的橋段怎麼出現在我的身上了?!我隻不過是蹭個座位啊,為什麼要這麼為難我?
不過話說回來,要真讓人在劉真真和我之間做選擇,估計但凡是個神經正常的人都會選劉真真吧。
聽她的話音,她是池爻的相親對象?但池爻恐怕不是很喜歡,所以才拿我來當擋箭牌。
“沒什麼好選的。”池爻的聲音有些生硬,他瞥了一眼劉真真,故意道,“我就是這樣的性格,受得了就受,受不了你就走。”
劉真真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憤怒地拿手指著他的臉,無助地上下點了兩下,最終還是一扭身走掉了。
“誒?別走啊。”我不自覺地從座位上坐起來,想要去追,卻讓池爻氣急敗壞地給拽了回去。
池爻煩悶地捏著我的手腕,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好不容易才趕走的,你幹什麼?要真給我追回來我跟你沒完!”
“你怎麼這樣啊?”我有些無奈地甩開他的手,抱怨道,“別人是應邀來玩的,你把人家這麼氣走了,以後見麵說什麼?”
池爻被我這緊張的樣子逗笑了,看著我饒有興趣地問:“你腦殘吧?”
我感覺他這個語氣和這句話配在一起格外地詭異,加上他昨晚那個可怕的樣子,給我的心靈造成了不小的衝擊。
“你,你不會被附身了吧?”我越看他越覺得他不是很對勁,不由問道,“好端端的,你為什麼要把劉真真趕走啊,到底有事沒事啊你?”
池爻嘴邊咧出一絲笑意,人往座椅上一靠,好整以暇地道:“你猜猜。”
我拿一副看神經病的表情看他,默默地轉過身去不搭理他了。這個人城府太深,跟他呆久了沒什麼好下場。
這麼想著,我立馬就要從座位上到別的空位上去坐,他卻不讓。
“你什麼意思?”我有點苦惱地道,“人都讓你氣走了,你還演什麼?”
誰知道他卻攤了攤手,無辜地朝我眨了眨眼,說道:“我沒有在演啊,就是想跟坐在一起而已,畢竟要飛十個小時,我們也可以相互說說話。”
我擰著眉詫異地看著他,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不過,還沒等我出言質疑他,就有人過來問了,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性感女人端著一杯香檳搖弋生姿地走到了他跟前,笑容完美地問道:“池少今天玩的哪一出,怎麼把人都氣走了?”
“不管是哪一出戲,都不是唱給你看的。”池爻不怎麼客氣地回道,“別什麼熱鬧都想摻一腳,小心引火燒身。”
那美女一揚紅唇,斜著眼睛挑釁地看著我,說道:“不就是個神婆嗎?怎麼,最近好這口?”
“神,神婆?”我還是頭一次聽見別人用這麼獵奇的稱呼說我,不由的有點無奈,解釋道,“我並不知道在你們印象裏我是個什麼定位,但我跟你們一樣,也是來玩的,所以我並沒有義務伺候你們。”
我說著,踢了一腳池爻的腿,說道:“麻煩讓讓,好狗不擋道。”
一旁那紅裙女生聽了,幸災樂禍地一挑眉,嗤笑道:“我說呢,原來神婆也有神婆的本事,池少,今兒受教了。”
我懶得聽他們在這指桑罵槐陰陽怪氣地說話,直接繞到池爻身前要走,這回池爻沒有攔我。
不過,就在我要繞到座位後排去的時候,那個穿紅衣服的女的不知道怎麼的,忽然沒有站穩似的,驚叫著朝我撲了過來!
而隨著她的力道,她手裏那一杯香餅一滴不剩地全潑在了我的臉上!
霎那間,機艙裏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嘲笑聲和議論聲,就好像期待這一幕很久了一樣,滿滿的都是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