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姐,真巧啊。”
那人笑盈盈地對我說著,竟然施施然坐到了我身邊的位置,笑著朝我說道:“這兒沒人?不介意我坐吧?”
“顏少說為我們請來了一位大師保駕護航,竟沒想到會是你。”他說著,若有所指地挑眉看我,說道,“想不到唐小姐年紀輕輕,倒是學富五車。”
我想起他昨晚那個可怕的樣子,感覺他周圍的空氣都燙人似的,往裏麵讓了讓,戒備地看著他,說道:“池少何必陰陽怪氣的?沒錯,我是用避免你們撞鬼這個噱頭上來的,但昨晚在酒店你也看見了,我又不是招搖撞騙。”
這人不是別的誰,正是昨天晚上剛剛謀害親兄,還威脅我的馳加集團新總裁——池爻。
“對了,我這邊還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一聲。”我見沒什麼人注意我們這邊,就壓低聲音跟池爻說道,“那隻地縛靈,昨晚被人放了出去,一路追著我到綠城醫院,逼的我不得不對付她,所以她現在已經魂飛魄散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他的臉色,見他麵色無虞,便又道:“與您的承諾已經兌現,所以也希望這次迪拜之旅,您能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讓我安安靜靜地當一個向導就是。”
“被人放出去了?”池爻的像是仔細品味著這句話一樣,咧著一邊嘴角獰笑了一下,才問我道,“有線索知道是誰放走的嗎?”
池爻說著,還要再問,卻瞧見一旁有人往這邊走了過來,幹脆就住了口。
我見他這樣,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也就沒有在這件事上多說,而若無其事地將話題引開了。
“你昨天跟我說要出國,就是要去迪拜?”我斜倚在椅背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問他,“是受了顏祺楓的邀請?”
池爻見我這麼說,點了點頭,應道:“沒錯,這架飛機他新買的,恰好周少邀請我們去他新開的城堡酒店,就決定一同去。”
“周少?周氏鑽石的周靈鳳嗎?”我若無其事地說著,擰著眉看向前麵忙碌著周旋的顏祺楓,心裏恨恨地嘀咕道,“媽-的智障,我此刻最不願見得就是池爻,竟然還把我跟他往一塊湊,專業坑隊友啊簡直。”
池爻自然不能知道我想什麼,嗯了一聲之後,就沒有再說話,隻是坐在一邊仔仔細細地看我,表情在外人看來顯然安靜得有些奇怪了。
“咱們要坐這兒嗎?”池爻的女伴見他半天沒說話,也不動地方,便笑盈盈地看著他,溫柔地說著,“後麵那麼多位置呢,我喜歡靠窗的。”
我順著那聲音看了過去,立馬瞧見一張麵容姣好的臉,她的皮膚非常好,此時迎光站著,像瑩白的珍珠一樣透亮,發型和服飾也都十分華麗。
池爻聽見她的話,擰著眉“嗯”了一聲,確實沒有動作,隻是一個勁兒地盯著我看。
那女生見了,先是有些尷尬地站在一旁,見他坐下就不願走的樣子,不由好整以暇地朝我看來。
我起先不明白她什麼意思,也睜著眼睛朝她看。這麼過了一小會兒,那女生感覺像受到了挑釁似的,抱著胳膊充滿敵意地看著我,甜甜地說道:“方便讓個座兒嗎?”
“啊?啊!沒關係沒關係,後麵位置挺多的,我喜歡坐後麵一點,來來來,你坐。”
我這才恍然明白了她的意思,發自內心地笑了笑——剛剛還正愁怎麼擺脫池爻這尊瘟神呢,她就遞來了台階,我便順杆爬地站了起來,要給她讓座。
因為我坐在更靠窗的位置,要出去就得經過池爻麵前,因為飛機上位置也寬敞,我便直接起身要從他身前的空隙走過。
不過,眼看著我正要離開座位,卻忽然讓池爻抓住了手腕!
“你就坐這兒。”池爻的聲音夾了幾分不通人情的平靜,“有事問你。”
我敢打賭他是故意的!
之前我雖然對他不夠了解,但我知道他這人非常陰險,善於偽裝,平時做慈善的時候就是一副愛民如子的活菩薩相,跟別人相處的時候,始終都是笑盈盈的,十分平易近人。
可現在他卻因為我而刻意讓他的女伴難堪,這明顯是給我拉仇恨呢。顯然就是想讓他的女伴下不來台,從而給我招黑!
“到了迪拜再問不遲啊,我現在很困,等會兒肯定會睡著,你會無聊的。”我幹笑著,掙開池爻的手,然後跟那摩登女郎說,“你過來坐吧,沒關係哈。”
但池爻卻和我卯上了,又一次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摁回座位上,半威脅地說道:“無聊我也不嫌,老實坐著!”
“池爻,你什麼意思?”那女人顯然也不是一般陪遊的,見到池爻這樣,有點脾氣的都不能樂意,開始質問起池爻來,“不樂意我跟你出來,刻意打我臉呢是吧?”
那女生氣的笑了,精致的臉色一點也不見猙獰,反而使她的表情格外的生動:“你不樂意家裏的安排,我劉真真也不是非要貼著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