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沉默上了?”顏祺楓老頂看不上我這慫樣,嘖了一聲,問我說,“想不想去一句話,玩兩天而已,我還能把你賣了嗎?”

我緊張地吞口水,捂著電話聲筒,用口型問宋陵南有沒有聽見我們的電話內容。

“不是,你跟我出去,我都不嫌你跌份兒,你還怕我居心不良是吧?”宋陵南還沒回話,就聽顏祺楓在那邊不遺餘力地勸我,“我跟幾個哥們一塊去,別人都帶女伴,就我落單。你好意思留我一單身狗在那挨虐嗎?”

顏祺楓頓都不打一下,又接連著說:“你不是警察嗎?有人虐狗你不管啊?”

“啊?還有你朋友跟著一起去啊?”我言語間盡是不樂意,“那我跟他們又都不認識。”

顏祺楓又老大不樂意地“嘖”了一聲,恨鐵不成鋼地朝我說道,“好了歹了你也是一二十多歲的人,慫成這樣你覺得合適嗎?我一開始跟你還不認識呢,那不接觸怎麼知道不能接觸?”

“那你們去玩多久啊?”我挑著眼皮去看一旁宋陵南的側臉,問他,“我有假期是不錯,但是也不多,就幾天。”

顏祺楓聽了,笑著說:“幾天還少?我們也是去玩的,你還想在那常住啊?我們大概去一周,實在不行我中途讓人給你送回來也行。”

“你啊!我就知道你不能這麼輕易答應,算了,我還是直接跟你說實話吧。”顏祺楓直爽地道,“是這樣的:因為這次迪拜遊是我局的,就是為了城西那個度假村的事情,畢竟人多好辦事。當然啦,林一清肯定不在。”

顏祺楓說著,若有所指地道:“不過吧,迪拜那地方也挺複雜的,我們一行人出去怕著了道。找個懂行的跟著我也放心。”

我一聽他這麼說,不由有點愣,擰著眉笑著裝模作樣道:“這你們幾個大少爺出門能著什麼道兒?再說了,你要找的是懂行的人,我這什麼也不懂啊,頂多能幫你忙抓個小偷?還是別高看我了,不如多帶兩個保鏢呢。”

“跟我這,你就別裝了行嗎?”顏祺楓就笑著說,“怎麼著?你真不知道我為什麼三番五次地叫你出來玩,為什麼總跟你說我家裏的事情?難道你還以為:就因為你負責顏朔的案子,我就要把初中害死人的事情告訴你嗎?”

我現在一聽他這話裏有話的語句我就怵,不由地就想否認說我不知道。

“你戒指上那塊玉,恐怕不簡單吧?”顏祺楓一副誌在必得的語氣說,“我之前隻在顏歡那兒見過,那是她親手從墓裏撈出來的,市麵上根本沒有賣的。”

我語焉不詳地跟他打哈哈說:“我這是假的,仿著玩的,你怎麼還當真了?”

“你這話可就沒意思了。我既然能這麼跟你說,我肯定就有把握。”顏祺楓挺得意地朝我說道,“玉裏有血絲很常見,但你那塊玉裏的血絲是豎起來的,我聽說,隻有陰陽術士才會戴這種玉,說是會改變周身的磁場,使自己能看見鬼。”

顏祺楓說著,笑了笑,給我下定結論道:“針對你前幾次的表現,還有這次破案的方式來看,你能看見一些我們看不見的東西,我說的沒錯吧?”

“你什麼意思?”我擰緊了眉,下意識地往宋陵南那邊看,“看來這次迪拜之旅我是非去不可了?”

宋陵南還是一開始的樣子,抱著胳膊麵沉如水地靠在電梯的牆壁上。見我這麼說,露出了一個好整以暇的笑,朝我說道:“會會他。”

“也不是這麼個意思。”顏祺楓笑嘻嘻地道,“我不是說了嗎,因為迪拜那邊也挺亂的,所以想請個懂行的,好讓我們放心。跟我一起去的人,家裏免不了都有些迷信,你要是去了,什麼都不做,安安靜靜地做一顆定心丸就行。”

聽他這麼說,又得了宋陵南的允許,我便點頭道:“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我也不瞞你了,這戒指叫妖瞳石,的確有你說的作用,但我卻不是什麼玄學大師,頂多能提醒你們一下而已。”

顏祺楓聽了我這話,也沒怎麼當真,笑了笑,說:“那行,就稀罕你這爽快勁兒,那就這麼妥了——明兒一早,我去你家接你。”

“誒?這麼快啊,不對,我還沒辦護照呢!”我一聽這麼著急,便道,“不是,辦護照也起碼得一個星期啊,明天就去,這,這好像叫偷渡吧?”

顏祺楓無所謂地道:“隻要你能答應,其他什麼事都是小事。護照而已,明天給你弄好。而且我們有私人飛機,我朋友在那邊也有家城堡酒店,就是去玩玩罷了,你不要那麼緊張。”

我一聽這個語氣,自覺地不再接話——他都已經這樣安排了,我還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