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她的臉推開,坐回位置上,說道:“一開始是要撕的,結果來了一人,好像說請咱們什麼的,就又讓我等會兒,說馬上就來。”
“不會是某個暗戀你的霸道總裁吧?”喬花不懷好意地朝我擠眼睛道,“這兒這麼貴,誰沒事說請就請?”
我也是疑惑地搖頭,想起來那小姑娘好像喊那人“池總”,心說別是在這辦周年慶的池爻吧?
正胡思亂想著,門前就服務生過來開了鎖,繼而端著一盤盤精美的海鮮魚貫而入。見到我們這奇怪的陣容也沒有表現的太吃驚,隻一個勁兒朝我們道歉說怠慢了。
“這些怎麼跟我點的不一樣啊。”我有些疑惑地道,“好些菜我都沒點,你不會真拿廚房的庫存來的吧?”
服務生笑了一下,說道:“您誤會了,是馳加集團的總經理池爻先生讓我們按照集團年慶的標準給您供應的,並且交代了給您免單,您用餐結束時我們會將訂金返還給您。”
喬花聽了,擠眉弄眼地懟我,問我什麼時候認識池爻的。我冤枉地看著她,無語地說我也根本不認識。
“對了,池總經理走了嗎?”我有些急切地道,“方不方便說一下你們酒店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服務生自然是不敢隨便亂說的,隻撂下一句“不清楚”便忙不迭地出去了。我雖然疑惑,但也不至於為難她,便沒有理會,而是等著虎哥的到來。
被我們綁在角落裏的小鬆和大羅見我們大快朵頤的,頗有些無奈,苦著臉不看我們。
沈哥他們其實就逗他們玩呢,一開始大家都站著,無所謂,現在菜都上了,我們在這吃,綁著他們讓他們看確實有點不人道,便又給他們鬆了綁,邀他們一起吃。
所以當那個武警隊長再一次來到我們包廂時,見到的就是一副推杯換盞、賓主盡歡的場麵,不由地怒火中燒,咆哮地喊著小鬆和大羅的名字,嚇得他們急忙立正站好,一副認錯的樣子。
“我讓你們看人,就是這麼看的?”那隊長趾高氣昂地道,“吃吃吃,沒吃過飯啊!”
我看著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我們都說了是警察了,他還想怎麼樣?於是便道:“你一輩子隻吃一頓飯?事情沒辦好,人沒抓到,案子查不出來,要生氣回家關好門再鳥悄地罵自己無能行不行?大庭廣眾的這麼多雙眼睛,你訓給誰看呢?”
“我教手下做事,跟你有關係嗎?”那隊長全副武裝,身上配著槍,所以也不怕我們人多,見我罵他,登時便反駁道,“我查不出案子?笑話!我現在就懷疑你們是嫌疑犯,把他們給我帶走。”
他又要犯渾,但話還沒說完,就讓人給打斷了。
“兩位何必這麼大肝火。”那人帶著笑意道,“王隊兢兢業業,自然不能說是無能,但是當著眾人的麵兒大聲嗬斥屬下,也的確不禮貌。不如兩位各退一步,給池某一個麵子。”
那人的聲音非常好聽,低沉醇厚,還帶著沙啞的氣泡音,慢條斯理的語氣儼然一副公子做派,一句話說的我耳膜跟被鼓槌擂了一下似的,嗡嗡嗡地共振著,簡直聲控福音。
“臥槽,池爻啊!”喬花激動地直來掐我的胳膊,花癡地道,“天呐好帥啊,聲音還這麼好聽,媽媽我的耳朵要懷孕了!”
我嫌棄地把她的手從我胳膊上捋下去,瞪著眼挑釁地看著王隊長,不想低這個頭。
王隊長也如是瞪著我,站在他身旁的池爻見狀,便好似安撫地將手放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但從王隊長垮下的臉來看,這安撫的分量恐怕還是重了些。
“池總說的是,對不住各位。”王隊長受了警告,隻得尷尬地笑道,“主要今天事出突然,性質又惡劣,脾氣爆了些,諸位見諒。”
說著,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灰溜溜地帶著小鬆和大羅要離開,卻正好讓趕來的虎哥撞了個正著。
他們兩個原本就認識,虎哥朝裏麵使了個眼色,問是不是王隊做的好事,見我們點頭,便笑嘻嘻地拉著人到一邊“敘舊”去了。
“今日因鄙公司周年慶典,讓各位多受叨擾,池某特意過來賠罪的。”池爻極為禮貌地道,“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我那邊還有些事情,諸位慢用。”
他說著,轉身要走。
我本來也沒當回事,不過,就在他轉身的時候,我忽然發現他好像腿腳有點不方便似的,就像右腿被什麼東西拖著一樣。
我覺得奇怪,便疑惑地看過去,卻赫然瞧見他的右腳踝上栓了一根兒臂粗細的鐵鏈!而那鐵鏈的另一端,卻握在一個身穿白衣好似貞子的女人手裏!
那女人見我朝她望過去,便悠悠地偏過頭來看我,可她卻根本沒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