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警們顯然沒預備朝我們解釋,隻是鐵麵無私地說道:“都帶走!”
“等一下!”我們這才有人反應過來,解釋道,“誤會,誤會,大家都是同行,肯定中間有什麼步驟出現了差錯,哥們不會抓錯人了吧?”
武警裏領隊的人冷笑了一聲,說道:“這間酒店上上下下每個人都有嫌疑,而且,誰跟你是同行!”
“武警跟民警是警種不同,但不都是為人民服務嗎?怎麼不是同行?”我將警官證亮到他眼前,亮明身份道,“我叫唐墨,是XX派出所的民警,他們都是我的同事。我們在這聚餐而已,沒什麼特殊活動。”
那人懷疑地將我的警官證扯過去看了兩眼,見不像作假,便塞回到我手裏,然後說道:“即便你們是警察,目前也不能走!”
“小鬆,你跟大羅看著他們,其他人跟我來。”那人說著,不近人情地出了門,隻留下兩個看著我們,走的時候還將我們的門給鎖上了!
那討厭的人一走,我們就齊心協力把小鬆跟大羅摁到了桌子上,拿香蕉抵在他們脖頸,威脅道:“你們怎麼回事,都說了是同行還抓?”
“我不會說的!不但不說,還要告你們襲警,知法犯法!”他們知道我們不會傷他,便嘴硬地道,“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們在這非法集會,你們手裏的牌就是證據!”
同事們聽了這沒頭沒腦的指認,雖然都沒理清楚狀況,但卻十分有默契地將手裏的撲克牌往桌子上麵扔,想要證明我們是大大的好人,非法集會我們是不會做的!
“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小唐,你跟喬花在這等著,我想辦法出去看看。”平時比較穩重的沈哥說道,“別愣著,繼續給所長和虎哥打電話,問問他們是不是知道什麼才不來的?”
我們現在被困,領導又都不在,沈哥平素在我們中間人緣也挺好的,一聽他這麼說,便紛紛行動了起來。
我給虎哥打電話,喬花給所長打,其餘人開始抄家夥把那兩個武警給綁起來,剩下的人一麵商量戰術,一麵研究著門上的鎖想要衝出去。
虎哥的電話過了很久才有人接,那邊也不知道在哪,吵得不行,一接通就嚷嚷說:“小唐,我正要跟你們說呢——今兒這頓肯定吃不成了。”
“咱們去的那個酒店,發生了特大投毒事件,死傷人數過百,性質非常惡劣!”虎哥喘著大氣朝我說道,“我跟所長臨時被拎過來訓話,手機都不讓帶,你們現在怎麼樣?”
我跟同事們對視了一眼,悲慘地說道:“本來等你們來吃飯呢,結果讓同行給一鍋端了,還要告我們襲警、知法犯法跟非法集會。”
“哪個犢子這麼橫?”虎哥那邊冷哼了一聲,說道,“讓他在那等著不準走,哥去他跟前親手告訴他:什麼才叫襲警!”
我捂著嘴憋笑,說道:“剛剛去別處執法了,還把我們鎖在包廂裏不讓進,跟看犯人似的。”
“你們先別著急,我跟所長馬上過去。”虎哥說著,撂下話說,“記得住誰幹的嗎?等會兒哥給你們撐腰,絕不能輕饒了丫的。”
我得了保證,也就放了心,掛了電話之後,將虎哥的話原原本本地複述了一遍。喬花那邊的消息和我這差不多,總的來說就是有人謀財害命,結果我們不巧地撞別人槍口上了。
“這樣下去不行啊,把我們困在這算怎麼回事?”等了一會兒,我是在忍不了,打內線給服務員讓她們給我開門。
實在不行得把菜給我們上了,我訂金都交了,出了這樣的事一點解釋也沒有,像話嗎?
電話打過去,服務員小姑娘都快急哭了,隻是說道:“抱歉顧客,我們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高層正在開會,您的菜品恐怕不能給您供應了,訂金我們會全額退還。”
“那怎麼行,你們高層開會管我們這邊吃飯什麼事?”我一聽更生氣,也不想為難她,便好聲好氣地說道,“妹妹你看,我們一屋子人都等半天了,難道因為你們的事故就要讓我們餓著肚子回去嗎?!”
頓了頓,我又說:“出了這樣的事情誰都不想,我也不想和你為難,哪怕你把廚房庫存送過來,我們也不會說什麼。”
那小姑娘還要再說什麼,我忽然聽見對麵那邊一個低沉渾厚的男聲說了一句:“她說的對。”
接著,我隱約聽見那小姑娘惶恐地喊了聲:“池總。”
“酒店出了這樣的事故,難得有顧客臨危不懼。”對麵那聲音含笑道,“按照集團年慶的標準做一份,而且給她免單。”
那小姑娘起先還挺緊張,一聽見這人的聲音就鬆了口氣,忙不迭地應下了。
我正要問怎麼回事,她就又朝我說道:“不好意思顧客,您的菜品很快為您奉上,請您稍等。”
“怎麼回事呀,接個電話而已,怎麼還玩上變臉了。”喬花蹭過來看我的臉色,“跟服務員撕了?不給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