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他這樣說,如何還敢造次,忙不迭地將那摞光盤塞進了電腦旁的紙箱裏,喬花一見我這樣,又瞪著眼要來揍我。

“喬美人莫著急,我休完假就幫你分擔。”我嬉笑著邊躲邊說,“我忽然想起來,最近是旺季,桌子特別不好訂,所以我還是先走一步去尋摸好吃的,晚上咱們不醉不歸。”

我說著,在喬花臉上揩了把油,忙不迭地跑了,氣的喬花在後麵跺著腳嚷嚷。

因為以前我們也經常聚餐,自然也知道大家都愛吃什麼,所以我也就直接去了那家同事們總說想去但一直沒去成的海鮮酒店。

之前我跟喬花說現在是旺季,隻是為了趁機逃跑,沒想到來了地方卻發現人真的很多。到前台一提晚上訂桌的事兒,服務員便跟我說剛好就隻剩下最後一桌,因為今晚馳加集團在這舉行周年慶典。

我暗暗慶幸來的巧,便連忙拍了下來,研究好菜單之後便交了定金,再三確認,這才離開。

“接下來我們去哪兒?”我偏頭問宋陵南,“要不回清苑吧,我換身衣服,順便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你一下。”

宋陵南卻好像沒聽見我說話似的,不知為何盯著酒店前麵的一輛保時捷看的很專注,眉心微微擰著。

“怎麼了?”我也順著宋陵南的視線看過去,見到車牌號是CY打頭的,便道,“那車是馳加集團總經理池爻的,馳加集團今晚年慶,就在這舉辦。”

宋陵南的眉頭擰的更緊了,但卻沒有說什麼,反而呆呼呼地問道:“你剛才跟我說什麼?”

我難得一次見到他發呆的模樣,登時給萌的不行,捂著嘴笑嘻嘻地道:“我說宋陵南是個大傻瓜。”

“皮癢?”宋陵南無語地挑了挑眉,又說道,“記賬上了,回去之後咱們一塊兒算。”

想起來他要算的賬是什麼,我立馬覺得後背一陣發毛,哆哆嗦嗦地問:“我,我現在認錯還晚嗎?”

“認錯?那得有個像樣的態度吧?”宋陵南好整以暇地抱著手看我,故意調-戲我道,“我到之前,你看了幾張,心裏有數嗎?”

我無辜地撇了撇嘴,心說:沒遇見你之前那一個月,我過手的小黃-片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我敢跟你說實話?

“那,那我也不是為了咱們以後能和諧點,所以先學一些理論知識嗎?”我漲紅著臉,狡辯道,“我沒吃過豬肉,總得先看看豬怎麼跑的吧?你說是不是?”

宋陵南聽了我這話,簡直要被我無限厚的臉皮折服了,平素總麵沉如水的臉此刻繃得像泥石流前兆似的,又想發火又想發笑的樣子看起來也是格外的帥氣,讓我不小地花癡了一把。

能把宋陵南這樣冷淡的人逗成這樣,我都想給自己跪下磕幾個響頭,所以沒等他把話說出口,我就捂著肚子沒遮沒攔地笑了起來。

宋陵南見我當街這麼掉節操,也是懶得說什麼了,無奈地捂著我的嘴,跟挾持人質似的把我往一旁帶,生怕我嚇著路人。

雖然他動作有些粗魯,但嘴角掛著的笑卻出賣了他的心思。

“就算是為了咱們的和諧生活,以後也不許再看了。”宋陵南攬著我的肩膀,警告地朝我說道,“無論理論還是實踐都不需要你來預習——這種事,我會就行。”

宋陵南刻意跟我若有所指地說道:“你要真想學,我來教你:手把手,一對一,包教包會,不會再學……”

“我才不要跟你學!”我臉漲的通紅,轉身就要跑。

宋陵南卻不讓,牽著我的手把我扯回他懷裏,笑道,“你除了跟我學,還有誰願意教你?”

我支支吾吾的,嘴硬道:“誰說的,多得是人願意……呸,反正我不要你!”

“那我要你,行嗎?”宋陵南汙起來簡直怕人,“我想要你,你給不給?”

我讓他逗得跟快燒開了的水一樣,臉紅的都快冒煙了,生怕過路的人誤會我有什麼障礙,所以也不管宋陵南怎麼說,飛快地跑開了。

宋陵南見我一副要把腦袋埋進胸口的樣子,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在我身後悄悄地跟著。

“上午讓你跟顏祺楓套話,你問出來什麼沒有?”宋陵南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跟我說道,“我攔著林一清的時候,有個高人在幫他,應該就是那團黑氣的幕後主使。”

提到林一清,我有些鬱悶地道:“他到底想要怎麼樣,陰魂不散的,我都沒要找他算賬,他卻上趕著來撩我,真是莫名其妙。”

“不用理他,他恐怕還是有事要找你幫忙,所以暫時不會害你。”宋陵南說著,又道,“倒是顏祺楓那小子,為什麼總是找你?”

我讓他的語氣弄的有些愣,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他是為了顏朔的事情啊……”

說到顏祺楓,我便猛然想起了顏歡,遂將上午的事情跟宋陵南說了,他也很意外,並不知道顏立超還有個女兒。

“那團黑氣會是顏歡嗎?”我有些不確定地道,“兩位顏夫人都很早就過世了,顏國華也還健在,要說對顏朔著想的非常態人物,符合條件的就隻有她了,可是這個顏歡,她並沒有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