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打了個冷戰道:“難道她是因為魂魄離體了所以才一直醒不過來的嗎?”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宋陵南說著,悠悠地道,“事實上,要是像柴昊那樣,是被人勾魂或者煉成鬼將,也有可能會造成這種後果。”

我聽著宋陵南的描述,不由地打了個冷戰:“這顏家的仇敵還真是多啊,他們家祖上到底做過什麼,現在是反噬了嗎?”

“或許吧,多行不義必自斃。說起來,也是時候了。”宋陵南感歎似的說著,又問我,“你有沒有問出來顏歡目前在哪家醫院療養。”

我點了點頭,說道:“就在容易現在待著的綠城醫院。”

“行,晚上我過去看看,你就別去了。”宋陵南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說道,“省的你又和那小子見麵。”

我扁了扁嘴,無奈說道:“唉,現在他都不讓我去見他了啊,你還擔心什麼?”

“看你還挺可惜的?”宋陵南朝我挑了挑眉,說道,“我倒不是不放心你,我是不放心他。”

我聽見這話,偷偷瞥了他一眼,後怕地想著幸虧他不知道容易親過我的事情,不然容易的下場指不定怎麼荒涼呢!

“晚上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吧。”我想了想,還是說道,“顏歡畢竟還沒有死,如果她的魂魄在附近的話,肯定也渴望回到身體裏吧?”

我越想越覺得我應該去,便說道:“你這麼強大的能量站到她病房裏,早把人嚇跑了,能查出來什麼呀?還是我去,你暫時回妖瞳石裏,必要的時候再出來,好嗎?”

“你忘了晚上要和同事聚餐了?”宋陵南說道,“吃完飯應該已經很晚了吧。”

我嘻嘻一笑,說道:“那不是剛好嗎?月黑風高的,正適合做事啊。”

宋陵南一聽我都這麼說了,也就沒有再反駁,跟我回去換了身衣服,稍微化了點妝就又去了訂好的酒店。

“等會兒你們盡量在馳加集團散會前離開。”宋陵南又將視線落在了門口那輛保時捷上,眉頭凝結著對我道,“他車上有血跡,顯然是被人盯上了。”

我愣了愣,順著宋陵南的視線去看,果然看見車前蓋上有一滴血,麵積很小,要不是印在白色的車上麵,很難被發現。

“要我們幫忙嗎?”我有些緊張地問道,“不會出人命吧?”

宋陵南見我這麼緊張,便安慰地撫了撫我的頭發,沉吟著道:“暫時不會,但恐怕會厄運纏身,三天以後如果他不解決那人,那便危險了。”

“這麼嚴重啊?”我有些同情地道,“要去提醒他嗎?”

宋陵南意外地看著我,說道:“你現在去說,他非但不信,反而會當你是神經病。”

“那怎麼辦?”我有些著急地說道,“不能眼看著他這麼下去啊!活生生一條人命,要是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沒了多可惜啊。”

宋陵南見我真的想幫他,便有些無奈地說了四個字:“我真的從來沒見過你這麼正直的人。你跟池爻也不認識,為什麼這麼幫他?”

我有些義正言辭地道:“因為我是警察啊!而且,池爻和一些富二代明顯不同,他專做善事,希望小學都不知道蓋了幾所了,所以他在沈陽的公眾影響力還是蠻大的,這樣的好人,當然不能讓他出事啦。”

“小笨蛋,有些事情不能隻看表麵。”宋陵南說著,一副過來人的語氣道,“如果他真像你說的這麼好,怎麼還會有人要害他呢?”

我不由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行了,別說他了,快進去吧,你的同事應該都已經到了。”宋陵南說著,往包廂裏走,“記住我說的,在池爻之前離開。”

我聽見他這副語氣,便疑惑地問道:“為什麼啊?我的同事們也要在他之前離開嗎?”

“他們不用。”宋陵南跟我解釋道,“那邪祟想害池爻,但是如果他走了,他一定會重新選一個炮灰。而估計酒店的所有人裏,沒有比你陽氣還低的了,所以,要麼跟池爻一起,要麼就先走。”

宋陵南說著,也不再贅述,閃身進了妖瞳石。他一消失,我自然也不再耽誤,推門進了我之前訂下的包廂。

同事們果然都來的差不多了,所長和虎哥有些事情沒處理好,要等一陣子,我就先叫了兩個果盤,讓他們一邊打牌一邊等。

結果左等右等也不見虎哥跟所長的影子,眾人都有點著急了,就尋思著讓我打電話催一下。

因為今天這局畢竟是我張羅的,隻好硬著頭皮給虎哥打電話。

不料我剛將電話拿出來,門就突然讓一陣外力給踹開了!緊接著,一幫訓練有素的武警魚貫而入,凶神惡煞地將手中的槍械指向了我們!

“警察,不準動!”威嚴的聲音沒什麼情緒地喊道,“都給我把手舉起來!”

我們一屋子人全傻眼了,愣愣地看著突然闖入的同行,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