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芝萱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他坐到了桌邊。
“想吃什麼隨便叫。”溫柔的聲音讓門口那二人猛掏了一陣耳朵,主子何時這麼好脾氣過。
“不用了,我隻是想來看看是什麼人送我酒菜,我很好奇,你認識我?”柳芝萱說出了自己的疑問,總感覺這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是誰,搜索了原主的所有記憶也一無所獲。
麵具男不說話,隻輕輕點頭。
“真認識?那你是……”原來真是熟人。
“你我十年未見,萱兒,你是忘了我嗎?”麵具男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哀傷。
“……”感情這是原主的老相好?柳芝萱腦子飛快地轉著。
“你何不將麵具取下來,你這樣我哪裏知道你是誰?”柳芝萱撇撇嘴。
“還不到時候,我會讓你知道我是誰的,萱兒,等我。”這嗓音好聽至極,似有魔力,讓柳芝萱沉溺其中,有想一直聽下去的衝動。
但她還不至於花癡,“好,那就等我知道你是誰以後再吃這頓飯吧,告辭。”
柳芝萱頭也不回地走了,麵具男也不怒,這脾氣,還是十年前的萱兒。
主仆二人剛回府就被管家攔住,“小姐,老爺請您到前廳問話。”
“福伯,可知父親找我何事?”柳芝萱秀眉微皺,這府裏的屁事情怎麼這麼多。
福伯張望了一下四周,小聲道:“有人說,看見大小姐您昨兒半夜去了二小姐房裏。”
“胡說八道,小姐昨晚有些不舒服,很早就睡下了,怎麼可能去二小姐房間?”不等柳芝萱開口,秋菊就繃不住了,但麵前的人是福伯,她也不好開口罵人,跟柳芝萱這些日子,別的沒學到,膽量倒是長了不少。
福伯雖是相府的管家,實則卻是大夫人的人,在相府,她母女二人還多虧了有福伯周旋才得以保住地位。
“閉嘴,”柳芝萱瞪了秋菊一眼,然後淺笑道:“多謝福伯提醒,我這就過去。”
前廳內,柳葉兒靠在二夫人身上哭哭啼啼,相爺黑著一張臉坐在主位,大夫人則有些不安地坐在相爺旁側。
見柳芝萱進來,柳葉兒的哭聲更大,“啪”,一個茶杯摔碎在柳芝萱腳邊,“不肖女,說,為何要害你妹妹?”相爺咆哮。
柳芝萱心中一絲悲涼,原主還真是可憐,自己堂堂嫡女,親生父親竟然會因為一個丫鬟的指證,在沒有給她任何辯駁的情況下就給她定了罪。
大夫人慌忙起身將柳芝萱護在身後,“老爺,你不能聽信一麵之詞而冤枉了萱兒,萱兒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
“怎麼不能,有丫鬟親眼看見的還能有假?姐姐,你不能因為萱兒是你親生女兒就顛倒黑白,讓葉兒受如此大的委屈。”二夫人滿臉憤恨,高聲道。
此話一出,說到相爺心裏去了,他本就疼愛乖巧的柳葉兒,對囂張跋扈的柳芝萱越來越不喜,本以為是柳葉兒不自愛,還略有些責怪她不成器,一聽說是被陷害,心中像被剮了一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