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芝萱找夥計要了個端菜的托盤,把不屬於她們點的酒菜通通壘上去,她端著托盤移步到奎夜跟前,盯著他的眼睛邪惡一笑,衝豪包內大聲道:“小女子無功不受祿,這些酒菜還是你們自己留著吃吧。”
說罷,也不管奎夜伸不伸手接,直接將托盤往他身上一推。奎夜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啪”托盤掉地上,碗碟酒壺碎了一地。
奎夜愣住,隨即憤怒,能得到主子的賞賜是多少女人求都求不來的,這女人居然不識好歹。
“你……”
“你什麼你?現在不啞巴啦?”柳芝萱挑釁地看了奎夜一眼轉身回了自己包房,奎夜氣得想要將她捏死,但主子沒有開口他不敢自作主張。
“小姐,你看到是什麼人了嗎?”秋菊現在也不拘束了,一邊往自己碗裏扒菜一邊問。
柳芝萱卻有些食之無味,這也算她的職業病,對於身邊的不明人員都感覺是個威脅。“不行,我要去探探,你在這裏等我,不要亂跑。”
“當心啊小姐。”
“知道,不礙事。”
說完打開窗戶攀著欄杆就上了屋頂,在前世,以她的身手徒手爬四五層樓是常有的事。這大白天的一個人上屋頂還是有些惹眼,還好她們這一處不在正街上。
柳芝萱提著裙擺小心翼翼移動,這些可都是瓦片,不比水泥地結實,為了不弄出聲響,她幾乎要趴著前行了。
“主子……”馳風小聲提醒豪包內坐著的人。
男子抬手不讓他繼續說話,從容地重新戴上那張詭異的麵具,拿起桌上的酒杯,使內力狠狠朝屋頂扔去。
“嘩啦啦”屋頂的瓦片被擊中,掉下來一大片,而柳芝萱也猝不及防地跟著跌了下了,所幸以她的身手還不至於受傷,她在地上滾了一圈後穩穩站起來。
麵具男看到她的臉後瞳孔一縮,怎麼是萱兒?摔下來受傷了嗎?
馳風一個飛躍就到柳芝萱身後鉗住她的脖子,“你是什麼人?”
脖子上突如其來的鉗製讓她難受得咳嗽起來,麵部因為缺氧而憋得通紅。看她這樣,麵具男不經意握了握拳頭,心髒加速跳動了幾拍。
“放開她,出去。”麵具男冷聲道。
“……”馳風一臉茫然。
“滾出去。”麵具男低喝,聲音更冷了幾分,自己舍不得碰一下的人現在竟被自己屬下掐了脖子,殺人的心都有了。
“是。”馳風恭敬地出去然後帶上門。
奎夜用口型問他:“怎麼回事?”馳風聳聳肩,兩手一攤,乖乖站到了奎夜一側。
麵具男站起身朝柳芝萱走去,柳芝萱雖身經百戰不是個怕事的人,但這個人的氣場過於強大,令她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兩步。
“你怕我?”麵具男心中仿佛被一根刺紮了一下。
柳芝萱盯著那雙唯一從麵具下露出的眸子,驚歎,好漂亮的一雙眼睛,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長相配上了這樣一雙眸子。
“啊?為什麼要怕你?”她回過神來。
麵具背後的臉微微一笑,“不怕就好,過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