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聽完，忍不住感歎緣分的神奇。顧思嘉平日出門都有保鏢暗中跟著，就那麼一次沒帶保鏢，便遇上了汪學君。
“姐夫可是老司機了。”宋寧色眯眯的湊到她耳朵邊，曖昧道：“功夫厲害吧。”
“你說呢。”顧思嘉臉色更紅了：“羞不羞。”
宋寧大笑，顧思嘉在京都有個外號，叫冰美人。不管是富家子弟，還是精英新貴對她從來都是又愛又恨，等到婚訊公布，不知道有多少人大跌眼鏡。
玩鬧到夜裏9點多，那邊也下完了棋。宋寧和顧思嘉雙雙起身，笑問戰果。
顧承洲但笑不語，汪學君則依舊是一副酷酷的樣子，將顧思嘉擁到懷裏，淡定告辭。
秦朗和黃馳見狀，默契收起電腦和文件，回了旁邊的偏院休息。
“姐夫輸了還是贏了？”宋寧糊塗的看著顧承洲，直覺他今晚的笑容有點嘚瑟。
“你希望我輸還是贏？”顧承洲反問一句，拉她坐到自己的腿上，滑動輪椅回房：“說真話。”
“沒希望便不會失望。”宋寧雙眼亮晶晶的，盈滿了笑意：“這種無聊的事，不猜也罷。”
顧承洲默了默，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到嘴邊。
送他回房，宋寧聳了聳肩，返回自己的房裏拿睡衣去洗澡。
顧承洲悶悶的坐在輪椅上，直到外邊聽不到絲毫動靜，才慢悠悠拿出兜裏的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夜裏照舊一人睡床，一人睡睡袋。顧承洲被宋寧威脅著，唱了半夜的搖籃曲，早上醒來一對熊貓眼格外醒目。
新年將近，老宅這邊的傭人有想回去的，基本都跟後勤打了招呼。
宋寧拿著名單回了偏院，問顧承洲如何安排年中值班。
“你定就好。”顧承洲打著哈欠，拉她坐到自己腿上，下巴擱上她的肩膀，呢喃道：“想不想回雲海。”
“還沒決定，大哥每年都要值班，二哥也差不多，三哥肯定留在霖州。”宋寧無意識的望向窗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回去了也沒人和我過年。”
“這邊過年會比較繁瑣，你要是不喜歡，我們就在老宅，不去跟爺爺、大伯他們住。”顧承洲又打了個哈欠：“我聽你的。”
宋寧笑了笑，歪頭枕在他胸前，情緒低落的閉上眼。
她很想爺爺，往年過年的時候，爺爺會自己寫對聯，會給她做好吃的，還會給壓歲錢。
三個哥哥有時候能回家，有時候不能，很多年都是宋寧跟著爺爺過。爺爺一走，宋寧連個家都沒有，哪還有心思過年。
少頃，宋寧情緒平複下來，站起身拉他一道去訓練室。
宋寧練拳擊，顧承洲做康複訓練，倒也自在。中午吃飯時，一向不看電視的顧承洲忽然打開電視，眼裏多了些宋寧看不懂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