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梁敬義夫妻愁眉不展的各自占據沙發一角,不見梁思潔。
顧文瀾徑自坐過去,淡淡開口:“我今天來,想必你們也知道是為了什麼。”
“三姐……”莫寒寧訥訥喊了一聲,複又低頭下去,雙眼無神的盯著自己絞在一起的手:“思潔還是個孩子,這次她確實過分了,我們代他向你道歉。”
“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做什麼!”顧文瀾不屑的打斷她:“還有,我不是你姐,別叫的這麼親熱。”
眼看自己妻子受了委屈,梁敬義黑著臉,抬眸對上顧文瀾的視線,不悅道:“你今日登門如果是做客,我們歡迎。如果不是,請你馬上出去。”
客廳裏倏然沉默下來,顧文瀾左右端詳他們夫妻一陣,氣笑了:“我來用不著看你的臉色,行凶的人可是什麼都招了,想護短沒那麼容易。”
語畢,抬手朝身後的警察打了個手勢,施施然站起身:“不打擾你們辦案了,希望諸位秉公處理,還給受害者一個公道。”
領頭的警察麵無表情的點點頭,招呼同事上前,詢問梁思潔的下落,並出示了逮捕證。
顧文瀾心氣不順,出了門直接登上自己的車,吩咐司機開去九湖山。
方睿哲受傷之事,老爺子竟然不聞不問,分明沒把這個外孫當自己家人,她必須討個說法。
與梁家劍拔弩張的氣氛不同,此時的顧宅簡直可以說是熱鬧非凡。
顧思嘉懶洋洋的窩在沙發裏,不時跟宋寧咬耳朵,不遠處汪學君和顧承洲正在下棋。而秦朗則和黃馳在一旁,苦逼的處理著公司的文件。
閑聊一陣,顧思嘉拿著牙簽紮起一塊哈密瓜,動作優雅地放進嘴裏,含糊道:“梁思潔要被嚇死了。”
“嚇死又不是真死。”宋寧白她一眼,曲起胳膊撞了她一下,壓低嗓音道:“承洲那個同學的下落找到沒。”
“她啊,都不知道藏哪了,無所謂的一顆棋罷了。”顧思嘉挑了挑眉:“承洲是不是查到什麼了。”
宋寧搖頭,懷疑不等於確認。車禍的事顧承洲一直在查,原本當初想假借喜歡上傅清秋,套她說出當初為何會打那個電話,奈何演技拙劣,自己演不下去。
眼下方睿哲受傷入院,傅清秋藏起來不露麵,能做的隻有等。
靜默片刻,顧思嘉坐直起來,抽了張紙巾擦手。笑說:“明天公司年會,你和承洲一起來。”
“我就不去了吧。”宋寧汗了下,年會畢竟是企業活動,以她的身份去似乎不太合適。
顧思嘉不悅瞪她:“必須得去,還要穿的漂漂亮亮的去。過了年公司交給承洲,我就安心備孕了,你姐夫難得休婚假。”
“好吧……”宋寧偏頭瞥了一眼還在下棋的兩個男人,壓低嗓音笑道:“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認識姐夫的。”
“說了不許笑。”顧思嘉難得臉紅,目光繾綣的落在汪學君身上,講起他們認識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