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漲他人威風,我們這不是好好的嘛。”
“唉……隻怕是時辰未到啊!”
鍾勝睜開了眼:“張福來所言字字為真,看來張運來的死確是與道家脫不開幹係!”
“啊!客官也認為我大哥是被道士害死的啊?”
“你以為呢?”
“我也這麼想過,確是沒敢提過。”
莫小邪道:“莫管是不是道士所為,天亮之前必會水落石出吧。”
靈聰道:“二位啊,實不相瞞,今夜或許不會太平。貧、哦、我且良言相勸,你倆人都往樓上靠裏的屋內安歇。無論聽到什麼或者看到什麼,都不要搭理也莫要聲張。隻待張運來的頭七之夜過去,所有一切亦能恢複如舊啊!”
張福來亦有不解,欲要相詢時卻被靈聰擺手攔住:“那就多謝幾位客官的一番好意,我們這就過去了。”
柱子驚恐道:“張二叔。我。”
“嘿嘿,莫怕莫怕,這邊有你小邪哥把守,且隨這位新掌櫃安心去吧。”
張福來與幾人一一拱手謝過,而後倆人便走了出去。
房門關好,靈聰急不可耐道:“僅此一紙鍾勝的長命符,又因何會令畫骨如此興師動眾呢?真是有些過頭了吧!”
鍾勝道:“靈聰啊,那位畫意竟是修得一門什麼法術呢?”
“啊!玄陽觀內住了七載,你連畫意的本事都也尚且不知嗎?”
“你說我鍾勝從年頭至年尾會在玄陽觀內逗留幾天,還不是整日跑江湖東誑西騙,擺掛攤蠱惑人心啊!”
靈聰道:“醉酒的張運來夜裏行走近乎百裏,又死在了小相山的半腰,這根本就不合乎常理,八成就是被畫意作法勾去了魂!”
“你是說、畫意修來的法術就是勾魂!”
“你可知曉畫意為何時時盯著自己的掌心嗎?”
“不知。我也曾經問過一些道士,他們也是不明其因。”
“畫意的掌心內有一副奇經八脈與五髒六腑的圖譜,憑此就可以控製人的意識與思維啊!”
“哎喲喂,那樣一來,世人豈不是都能被其所控啊!”
“料想也沒有那麼簡單,其中到底有多少玄奧,貧道也是不甚了解啊。”
“小邪,你在想什麼?”鍾勝眼望深思中的莫小邪道。
莫小邪思忖道:“靈聰啊,你說那小廝前時渾渾噩噩,後來恢複如初,而且暈厥前所發生過的事情乃是一概不知。這些反常都是那塊布料做成的補丁在作祟嗎?”
“畫骨有這個本事,應該可以做到這些。”
“張運來也是一去不見,這又是所為何故呢?難道說今夜就這樣無始無終嗎?”
靈聰搖了搖頭:“貧道還是那句話,怕是時辰未到吧。”
“可是如今已在子時了!”
“倘若道家真有驅使厲鬼索命的本事,寅時與卯時才是陰氣最重之際!所以我們隻能繼續等。”
說話時,靈聰的耳朵前後動了幾次,而後聆聽其祥……忽然說道:“樓下有人、好像在自斟自飲!”
莫小邪一把抓起玄冰鬼槍,甩步就要出門。
“且慢!”靈聰攔住,辨著耳音道:“酒或是水、一直都在滴漏、時不時還有斟酒的聲音!”
莫小邪輕聲道:“待我下去一看,是人是鬼也都有個說法,如此幹耗又有何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