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隻在我中取(2 / 2)

蕭風禪內行疾風步出的大廳,卻突然停下向著鐵忠明四人埋伏的地方勾了勾食指,挑釁之意不減。這一勾不當緊,一支利箭破空而來,隻取蕭風禪的心髒。

利箭快若流星,蕭風禪再運疾風步快如閃電,一人一箭可謂不分雌雄。蕭風禪一個翻滾,雙腳已踏上那支利箭,施展他那一葦渡江的絕技。好似一個禦劍飛行的逍遙神仙,自自在在直岀風州府。

誰料雷心狂布下這天羅地網十麵埋伏之計,如今不僅走了蕭風禪,還丟了左耳。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且說蕭風禪走脫風州府,回到天山茅屋,看到雪蓮,又不禁悵然。然此刻的蕭風禪已不再頹廢,沒有辦法再想辦法,沒有條件可以創造條件。就說這次,自己置之絕地而後生,臨危時感悟疾風要旨。不得不說還真虧了那算命先生。對了算命先生,要是算得出蝶舞蘭的去向豈不更好。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還是去風州尋尋算命先生,清知這神算子不定又要些許銀兩。蕭風禪將能當的物件都帶上了,隻留那枝雪蓮在那養著。

你說這雪蓮價值連城,怎麼不賣?這是蕭風禪對蝶舞蘭唯一感情寄托,有道是:千金易得,一情難求,怎生賣得!

風州城中當得銀子十兩,欲尋這神算子蹤跡。可真是上天庇佑,遠遠看到神算子的招牌。蕭風禪走到跟前,叫道:“老先生,再求一卦,煩請告知。”

“求什麼卦?”

“尋人?”

“何人”

“愚未婚之妻蝶舞蘭。”

“二十兩銀子。”

“前番算得是一事五兩,總共才十兩。這次怎麼開口便是二十兩。”蕭風禪有些責怪道。

“一泄真機天降禍,再泄真機壽為減,三泄真機精神散,四泄真機屍無存。我以命換機,隻收取你二十兩你還嫌多。話不多說,機無二機,價無二價,愛算不算。”

蕭風禪從懷中掏出十兩銀子道:“這是十兩銀子,剩餘十兩,以後補上。”

“天機與人,概不賒賬。”神算子隻認死理道。

看神算子如此不知變通,蕭風禪隻好作罷。在城裏找了些挑擔打水,搬石扛袋的力氣活。蕭風禪以前何曾幹得這般活兒,弄的是灰頭土臉,渾身是汗,筋骨欲折,如此不停做了兩三月,辛辛苦苦積得十兩銀子,加上當得那十兩加起來一共是二十兩欣喜。雖是勞累,內心實是歡喜,終於可以探得蝶舞蘭消息。

可是當蕭風禪回到街上,一路走來,不見了神算子蹤跡。蕭風禪幾乎找遍風州城每一條街道,均不見神算子半點影子。

蕭風禪又在風州城裏呆了兩三個月,每日都會走遍全城,卻是每日都一無所獲。蕭風禪自籌如此蹉跎度日,何日能尋到蝶舞蘭。又想到隻在我中取莫向他中求這十字真言。蕭風禪思索既然尋不到神算子,何不自己來算。別人算得,自己又如何算不得。

正所謂:求人不如求己,求己不如求心。

蕭風禪在書攤翻到了幾本舊書,駐足閱讀,一本《周易參同契》,一本《梅花易數》,一本《金錢卦解》,老板以為遇了傻子,多年無人問津的舊書他讀起來津津有味,便狠心訛蕭風禪一兩銀子。蕭風禪卻如獲至寶,決定帶回天山茅屋細細研讀不題。

再說蝶舞蘭,一個人奔往葬雪穀。苦於無法下穀,踏燕通靈,曉得蝶舞蘭下穀之意,嘶鳴不已。蝶舞蘭領會馬兒之心,飛身上馬。踏然如有神助,淩空而下,一人一馬毫發不傷落下葬雪穀。

看不盡飛雪遍地,一地銀白,好似那仙子散花,白雲碎開。隻是蝶舞蘭心念蕭風禪,哪管他仙景樓台,隻曉得遍地找尋那心中所愛。

蝶舞蘭玉手臨冰,在這無邊無際的雪海之中,拚命找尋那許久不見的至愛。不知何時冰已入肌骨,一雙潔白如玉的小手,此時如紅霞一般,紅撲撲的續寫著這冷的語言。冰雪刺骨的寒意如刀割一般,痛味在蝶舞蘭的心中流轉。絲絲汗珠如珍珠點綴那粉麵俏臉,片刻已化為那流冰鑲麵。蝶舞蘭如冰雕美人,美讓天羨。

好似妒忌蝶舞蘭的絕美容顏,風雪更加肆虐,猖狂無邊。不遠處好似有個茅屋忽隱忽現,難道這極寒之地也有人煙。蝶舞蘭金蓮輕點,舞步翩翩。如雪上精靈,月裏娥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