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切的杜林怒了,用力的向前衝,可是被繩子緊緊地拴著,繩子都扣在杜林的手臂的肉裏了,滲出斑斑血跡,可是卻掙脫不了,張滿肚看到杜林的掙紮更加興奮起來,粗暴的對待著杜林的妻子,讓一個女人承受著難以承受的屈辱和疼痛。
杜林絕望了,還有什麼比這更絕望的事情呢?當人的精神的承受能力超過極限的時候,或許比死亡更可怕。杜林的眼睛迷茫了,就像死人的眼睛,沒有一丁點的神光,如果說雕塑沒有靈魂,那杜林可謂是比雕塑更雕塑。杜林不掙紮了,張滿肚卻是不高興了,命令手下用鞭子抽,自己仍舊粗暴的對待著杜林的妻子。
可是杜林仍舊毫無反應,張滿肚滿足了自己的****之後,穿好衣服,走到杜林麵前,杜林卻仍是精神渙散,臉色也是蒼白如紙。這時身後啊的一聲,杜林的妻子撞牆自盡了,張滿肚好像沒有發泄完心中的怒氣,掏出匕首就刺瞎了杜林的眼睛,嘴裏麵叫道:“害大爺丟了眼睛,這是大爺還你的!”
杜林仍舊一動不動,卻是已經沒有了呼吸。張滿肚有些失望道:“真他媽掃興,你們幾個把他們扔到後山。”張滿肚氣憤的回去了,好像別人欠他什麼東西似的。
杜牛來到圖章鎮上,將熊賣給了一屠夫,得錢不少,甚是高興,終於可以為弟弟和弟媳還有自己未來的侄子做些事情了。去買了一個比較珍貴的拳套,因為知道弟弟平常喜歡練拳,又為弟媳買了個銀釵和嬰兒身上帶的長命鎖。就去打聽弟弟和弟媳的住處。
問了好多人都沒人知道,其實聽描述誰不知道呢?可是有幾人敢說,敢得罪張滿肚。不過終究這個世界上還有一部分心存正氣之人,最終杜牛從一個孩子口裏得知了這一切。
杜牛一路狂奔到後山,終於找到了弟弟及弟媳,雙雙暴屍荒野,看到他們身上那不可言說的慘狀,杜牛仰天長嘯,帶著悲傷和憤怒的嘶吼將後山的動物都嚇得四處奔逃。杜牛用手挖了一個坑,將他們安葬好,並把為他們買的飾物也一並放了進去。
杜牛沒有回家,而是回到了太平客棧,杜牛也很清醒,如果去衙門去告狀,那是自投羅網,這一點很多人都明白,更何況杜牛。杜牛臉色恢複了平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叫了一間上房,要了二斤牛肉,八壇子酒水,在房裏躺在榻上抱著酒壇子痛飲起來。
一壇子飲罷,雙手一吸,桌子上的酒壇子就飛了過來,就這樣一連喝了八壇子,牛肉吃完,已是午夜時分。吃飽了,喝足了,下麵就是該幹活了。就在這月明星稀的夜晚,一個人影翻身上了房頂。
張滿肚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不是擔心有人報複,因為這種擔心沒有一點必要,在這個地盤裏,自己就是天,而是今天的事情太不過癮,杜林那人竟然死得那麼快,絕望的過程為什麼隻有那麼短,真是一點都不過癮。越想越不舒服,還有一對夫妻,自己遲早要對付,那女的竟然取下了自己的寶貝眼睛,上次在風州城應該就是她割破自己的手的,自己會讓她死的更痛快。
不一會兒,那道黑影就無聲無息的到了張府的屋頂。杜牛翻身落地,若大鵬展翅,落地而無聲。悄悄的摸進了一間屋子,單手卡到了一個人的脖子,那人從夢中驚醒,恐懼萬分,原是張滿肚的手下,問清張滿肚的住處以及院子裏的布局後。隻聽到一個清脆的脖子斷裂的聲音,那人便去了另一個世界。
不足一炷香的時間,張滿肚的父母妻兒,及其府內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躺屍在了張滿肚房間的門前,都是被一掌斃命。張滿肚正在想著今天的事情,還在鬱悶和氣憤,卻聽到了當當的敲門聲,張滿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接著又聽到當當的敲門聲。
張滿肚有些怕了,對於一般人來說,半夜敲門本來就有些令人害怕,更何況張滿肚白天殺了人,而半夜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做了壞事心裏本來就發虛,更何況是傷天害理的大事。張滿肚戰戰兢兢地向門口挪去,手伸出去了三次才有了開門的勇氣。看到一排排的屍體,都在地上躺著,張滿肚更加的怕了。
這時又聽到屋內沙沙的聲音,張滿肚更加心驚,進的屋內,卻看到自己的父母妻子兒女的屍體,張滿肚已經冷汗直流,恐懼占滿了他的大腦。在這種情緒下過了一個時辰,張滿肚才緩過神來。這時門又響了,張滿肚在驚慌失措下開了門。
遠處一個身影背對著他,張滿肚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難道是厲鬼索命來了。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或許我可以饒了你。”聽到是人在說話,張滿肚有點不太怕了,先下手為強,張滿肚是非常明白的。看到此人背對著他,挺起肚皮就向前撞去,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時機拿捏得非常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