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又能改變什麼呢?隻見杜牛轉過身來,對張滿肚的攻擊不屑一顧,連動都沒動。張滿肚撞向杜牛,杜牛若磐石一般,絲毫沒有移動。反觀張滿肚卻被反震了回去。
張滿肚再次撞去,不是張滿肚缺乏腦子,而是陰險著呢?撞的同時,手從懷裏掏出匕首向杜牛身上捅去。
可是這又能瞞過杜牛的雙眼嗎?答案是否定的,杜牛單手抓住張滿肚的右手,像****棒子似的向地麵砸去。這一摔,張滿肚就沒有了起身之力。
“你的理由不能拯救你!”
杜牛一腳踩在了張滿肚的命根子處,用力左右移動下。張滿肚痛的眼淚直流,已成了一個不男不女之人。
“給你半刻鍾,半刻之後,若你逃脫,也就算了,若是不然,我必殺你。”
張滿肚聽到之後,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此時也顧不得下體的疼痛,跌跌撞撞的向外逃走。或許是受驚過度,這廝一不小心撞到了家裏的柱子上,頭上又不爭氣的起了個大包。自己家裏還不熟悉嗎?真是奇怪。可能是太慌了,看來人們做什麼事情的時候都不能太過慌張。可是張滿肚可沒有時間領悟這一點。這不,張滿肚又被一個石頭絆倒了。
不過這廝大概跑了一刻鍾的時間,心裏沒來由的一絲欣喜:這已經是村子外麵了,自己逃脫了。
可是這絲欣喜持續了不到短短幾秒,張滿肚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出現在眼前。之所以熟悉,是因為一刻鍾前還見過此人。看到杜牛,張滿肚懸著的心再次跌落到萬丈深淵。
“該送你上路了!”說著杜牛兩手分別抓向張滿肚的雙腳,貫注力道,大吼一聲:“開”。張滿肚已被撕裂成兩片。有時候報應非常的快,這一點你不得不信,張滿肚就是個例子。
張府一晚之間,被人殺得一幹二淨,若是誰有幸逃過這一難,隻有那幾個去追蹤蕭風禪的幾個下人了。第二天村子裏的人都談起了這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有痛快者,也有認為凶手不知天高地厚者。
大仇得報,杜牛的滿腔仇怨已消退的幹幹淨淨,朝廷的追殺,可以預見,這點杜牛毫不在意。可是前路茫茫,杜牛又當何去何從?
杜牛報仇後,萬念泯滅,整日拿酒買醉,隨著感覺,漫無目的四處流浪。
再說起風村,起風村慘遭屠戮,離現在已經有七天了。整個村子死氣沉沉,特別是晚上陰深深的,好似有冤魂四處飄蕩,讓人感到一陣陣的心悸。村子的周圍還有一千夫長和百十個兵士守著,這時候千夫長道:“估計裏麵應該不會有人逃脫了,全隊集合,準備回去複命。”一千夫長帶領數千兵士就離開了。
第八天晚上,在起風村灰衣老者住的院子裏的灶房裏,鍋台上的鐵鍋自己往上站起來了,原來不是自己站起來,是下麵藏了一個人,這是誰呢?竟然是照顧灰衣老者的那個小書童。
此小童名叫謝胤,年方十歲,本來很是秀氣的臉上現在卻是布滿了仇恨,還有絲絲疲勞趴在臉上。怎麼能沒有仇恨呢?這一次,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都遭遇大劫,生死未卜,但是最有可能的是已經駕鶴西去了。要不是灰衣老者那天對他說:你今日有殺身之禍,若是躲在這裏七日,可破此劫,務必待夠七日。當是自己還不信,最後發現這一切竟然是真的。要不是自己按照灰衣老者說的做,自己也難逃一劫,本來昨天就夠了,為了安全自己又多待了一天。不知道他老人家怎麼了,希望他沒有事,不過他通曉天機,應該不會有事吧。
餓了七天了,趕緊找點東西進食吧,說著就要從灶火裏爬出來,突然一道劇痛傳來,卻是腳被什麼東西劃了個口子,血流如注。小童爬出來後,抓了一把鍋底灰就按在了傷口上,按了一會兒,從身上扯下了一塊布,包紮了一下。
去看看是什麼東西這麼鋒利,小心翼翼的把灰兒撥開,下麵是一青光閃閃的東西,紫電青霜,竟然是一把寶劍,劍身上麵是兩個紅色的大字:“飲血。”在這黑夜中感覺是異常的詭異。此劍被用來做支撐柴火的架子,旁邊同樣還有一劍鞘。謝胤把劍和劍鞘取出來,飲血劍長約一點五米,比一般的劍長的太多了,入手重約百斤。如此長度,如此重量,令謝胤心存疑惑,劍一向是飄逸靈動之物,此劍竟然如此反常,令人不可思議。更令人驚訝的是,劍柄和劍身就像是一張惡魔的大口吐出來長長的舌頭。
劍入劍鞘,拿著感覺太重了,主要還是沒有吃飯的原因,謝胤從鍋上麵找了些鍋粑,狼吞虎咽的就吃了下去,又找了找,發現雞窩裏麵還有兩個生雞蛋,就吸溜吸溜的吞進肚子裏了。